他今天背的煩躁,一生氣就直接將蕭衍的馬給騎出了軍營了。
反正他現在是蕭衍的馬伕,軍營的人又都認識他,以為他是替蕭衍去放馬。也沒多問,就放著他出了兩山縣。
他先是將蕭衍的馬一頓好跑,眼看著太陽快要落山了,他原本準備回去了,卻看到路邊多了一個茶寮。
倒是奇怪了,他在這邊這麼長時間,都沒見過這邊有茶寮。
想來是新開的吧。
屈從海跑的口乾舌燥的,心道乾脆就過來喝口茶,歇歇腳,再回梁山縣的大營。
策馬過來一看這茶寮裡面居然還真有不少人在坐著喝茶的。說是茶寮,也不過就是支了一個棚子,拎了一個爐子在這邊煮點水,連個像樣的桌椅都沒有,直接搬了幾塊石頭敦在地上,且充當了一下凳子了。
這邊關之地,能找個路邊歇腳的地方都已經很不錯了,也沒那麼多講究的。
有十來個穿著柔然人服飾的男子圍坐在一起,樹林邊是他們的馬匹。
屈從海將蕭衍的馬也朝樹上一栓,大馬金刀的找了一個石頭墩子坐下,“老闆!來碗熱茶!”他一邊喊,一邊掃了那些柔然人一眼。
柔然人也紛紛轉頭看了他一下,隨後就又轉過身去。
這個季節,已經不再放柔然人進關了,只放坤州地界上的柔然商戶回到柔然去。柔然人的長相有很多種,有的和大梁人十分的相近,也有的部族長的高?深眼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一類人看起來和大梁人一般無二。
這茶寮的主人是一個花家的老人,“軍爺。”他從銅壺裡面倒了一碗水出來,端給了屈從海,“小心燙啊。”
“老丈是哪裡人啊?”屈從海端著碗,一邊吹著,一邊問道。
“附近的。”老人笑了笑,然後就咳嗽了起來。
屈從海怪異的看了看那老人,隨後“哦”了一聲。
老人背過身子去忙著朝爐子裡新增了點柴火,又將另外一隻銅壺給放在了爐子上。
官道上傳來了馬蹄聲,滴答滴答的,遠遠的看去,煙塵滾滾。
王璇在前面探路,看到了這個茶寮,馬上策馬趕了回去,“殿下,前面有一個茶寮可以休息,咱們要不要先停上片刻,讓大家喝點水?”
秦錦在馬車裡問道,“離軍營還有多遠?”
“大約還有一個時辰的路了。”秦錦的馬車行進的並不快。王璇是走過這條路的,所以知道。
“那就先休息休息吧。”秦錦說道。都走了一天了,大家一路吃了不少灰,也該潤潤喉嚨。
“是。”王璇策馬,將秦錦的話傳了下去,大家就直接停在了茶寮的邊上。
“殿下要下去嗎?”折風問道。
“我就不下去了。”秦錦說道,“你們下去活動一下吧。”
“那我在車上陪殿下。”剪雨對摺風說道,她將水囊拿了過來,“你去裝點水上車,一會再弄點蜂蜜水給殿下潤潤喉嚨。也分點給落雪。”
“恩。”折風開啟了車門,先跳了下車來,拎著水囊朝茶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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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從海一看這些下馬的人,心底這個詫異,嘿!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不是那日跟著蕭衍偷襲軍營的侍衛嗎?據說他們是蕭衍夫人的侍衛。那現在他們護著這輛車上坐著的人難道是蕭衍的夫人?
他扒拉著眼皮朝車上瞅,果然看到車上下來一名漂亮姑娘。
那姑娘瓜子臉,柳葉彎眉,杏子眼,面板白皙,身段也婀娜,穿著一件對襟的耦合色湘裙,看起來十分的富貴。
這就是蕭總兵的夫人?屈從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有點像,又有點不太像,具體哪裡不像,他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