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衝鋒的柔然人傷亡慘重。
就在拉米的大軍啟程開赴坤州城的第二天,南懷竹和韓昭也帶著寧川城裡面的守備軍秘密出城,趕赴亳州。
所以在坤州城狼煙升起的同時,亳州也在同一時間開戰。
韓昭雖然資質平庸,但是他的身邊現在有一個南懷竹。
蕭衍早早就將南懷竹派去韓昭的身邊,為的就是讓南懷竹儘可能多的取得韓昭的信任,讓他能在進攻的時候多聽取南懷竹的意見。
南懷竹幸不辱命,他也憑著自己聰明的腦袋和口綻蓮花取的了韓昭的信任,現在的寧川守備軍,與其說是韓昭在指揮,不如說是南懷竹在指揮著韓昭。南懷竹這人還十分的圓滑,生怕韓昭手下的幕僚對自己的僭越會有什麼微言,所以按照蕭衍調查過的那些幕僚的喜好。這些日子在寧川都已經一一的下手攻破,有愛財的,他就送錢,有貪色的,他就送幾個美人,總之,南懷竹已經是將寧川軍這邊上上下下一一打點清楚。
而且他也明確的表示,這一次他只是為了解坤州之困,只要有功勞,那便是韓昭和他的手下的,有?鍋就由他們來背,不要緊。
既然有這種好事,所以韓昭的手下也就一個個的開始睜一眼,閉一眼,反正橫豎都是他們得益,何樂而不為呢。
有天隱宗的人在亳州城裡接應,所以亳州之戰只持續了一天一夜便已經平息下來,韓昭用了極少的代價佔據了整個亳州城,還將守城的柔然人抓住,除了一小部分哄搶了一些財物逃竄出城的。
可謂首戰告捷。
韓昭一進亳州城,就被嚇傻了,亳州城裡的百姓被屠戮過半,老人和小孩都是砍下頭顱,只剩下婦女和一部分青壯之人,那是柔然人留下幫忙搬運東西的,婦女是準備送回柔然去當奴隸的。城裡有一處寺廟裡面堆滿了屍體,好在現在是冬季,屍身已經被凍上,不然那味道能將人燻死,繞是這樣也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路上隨處可見支離破碎之人。
而且亳州城裡大部分的財物都已經被柔然人打包裝車,柔然人貪心的不得了,不光是金銀珠寶,就連稍微富貴一點人家裡的陳設都不放過,甚至連廟裡的佛像上貼著的金箔都被柔然人一點點的剷下。
韓昭一看到這麼多財寶,頓時心底也起了一些貪念。他竟然一點都不想再出兵坤州,而是想著讓人將這些財物秘密的運出亳州城一部分佔據為己有。
原本說好的只要一打下亳州城,就馬上馳援坤州,如今韓昭為了這些財物直接就延誤了下去。
南懷竹已經急的喉嚨快要冒煙了。
他多次奉勸皆沒有什麼結果,韓昭就是在拖延時間,以便他貪墨這些亳州城裡的財物。
“將軍,若是坤州被攻破,亳州必定保不下來。”南懷竹都已經上火了,這幾日韓昭有意躲著他,他多次求見,都被韓昭拒之門外,這天南懷竹硬是闖入了韓昭的書房,對韓昭冷眉說道,“守望相助之計便已經是毫無價值!”南懷竹說的話,韓昭怎麼可能不懂,他只是要利用這幾天的時間轉移財物而已。
如今他見南懷竹將房門撞破,知道南懷竹已經急了。
若是蕭衍不保,他這裡也危險,所以韓昭頓時笑了笑,“這幾日本將軍身體微恙,所以一直不見客。今日稍稍有點好轉,可巧南先生就來了。好好好。就依先生,我們明日就出發。”
“將軍!戰機不可延誤啊!”南懷竹若是現在手裡有劍,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氣的在衝動之下一劍刺死那個混帳玩意兒。
他急在眉梢,心底卻是不住的在哀嘆,大梁從建國到現在,也不過才歷經四代。高祖驚才絕豔,聖孝仁皇后天人之資,都是世上一等一的人物,怎麼後代卻是如此的不堪,權臣當道,奸佞橫行,就連武將都如此的貪財。長此以往,大梁危矣!
“行了行了!”韓昭落下了臉來,“本將軍還用你來教?你回去等著吧。我心意已決,明日一早出兵。”
隨後他命人將南懷竹給拉了出去。
南懷竹氣的簡直要殺人,但是現在大軍掌控在別人的手裡,他是有求與人,所以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暫時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蕭衍已經在坤州城支撐了五天了,亳州城被破的訊息已經傳入了拉米的耳朵了。
拉米如同瘋了一樣的加緊攻城,他丟戰俘在前,後被蕭衍激怒。出兵坤州丟了亳州在後,最最重要的是他將這一次出征所獲得全部財富都留在亳州城中,如今亳州一丟,他相當於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這叫他怎麼不氣急敗壞,狗急跳牆。
蕭衍和南懷竹本來計算的是隻要在坤州城支撐四日,援軍就會來到,到時候兩邊一起夾擊,不愁拉米不完。
但是現在已經是第五日的日落,亳州那邊依然毫無訊息。南懷竹放出來的訊息根本就傳遞不到坤州城裡面,因為坤州城外面被人圍的水洩不通。就是一隻鴿子都飛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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