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想想,就連秦錦都弄不明白蕭呈言到底對她存的是個什麼心。如果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兩個人青梅竹馬的長大,別的情分沒有,少時相伴相依的情分還是有的。
蕭呈言到處沾花惹草,寵幸過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唯獨對她一直都是愛護有加,卻從來都不碰觸她。他給了她天下女人都羨慕的地位,天下女人都羨慕的權利,卻唯獨不給她當真正女人的權利。
你說他只是為了掩飾他的真愛所以才將自己推到前面去替薛寶琴遮風擋雨的當擋箭牌,有的時候又有點說不通順。因為不管夏煙那時候怎麼鬧,蕭呈言第一個迴護的必定是她。
秦錦前一世忙的幾乎沒時間去想蕭呈言對她到底存著的是什麼心,現在倒是有大把時間去想了,可惜這裡只有她一個人是重生的,就是想問一問蕭呈言,這一世也沒什麼機會了。
因為她已經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走上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前一世她前半生一直都在忙碌,疲於應對各種事情,等蕭衍逼著蕭文箏退位,登基之後,她就有了大把的時間去怨恨蕭呈言,但是卻忘記蕭呈言還曾經給予過她的一切。
秦錦真的有點凌亂了,她是真的弄不清楚前一世蕭呈言和蕭衍分別對她存的都是什麼心思了。
秦錦這幾天真的很想太后。
她就寫了一封信,讓人給帶去京城。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衍押解著戰俘營裡面的戰俘離開了坤州城,時間漸漸的撫平了戰亂帶來的傷痛,坤州城的秩序開始漸漸的恢復。
蕭衍還是用了一點手段的,這才讓都哈那邊承認了自己是因為受了盧秉義的蠱惑所以才會派人去了坤州城。蕭衍還從都哈酋長的嘴裡得知了盧秉義的目標就是秦錦。
做實了盧秉義的罪狀,蕭衍派人八百里加急將所有的證詞都呈遞迴了京城。
如今正是肅宗對付忠義侯的關頭,蕭衍這一封訴狀送到京城,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盧秉義原本就是夏家的門生出身,與夏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蕭衍將盧秉義的罪狀送回,無意中給肅宗這邊撐了一下腰桿和場面,肅宗竟是有意思將這件事情擴大,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盧秉義叛國的。
肅宗已有所指,若是盧秉義能將他背後的忠義侯府給招供出來,肅宗就完全有理由將夏家一家滿門抄斬了。
這是大事!忠義侯原本一直蟄伏裝病。暗中部署,這下也沉不住氣了。在訴狀送到的第二天,忠義侯就開始上朝了。
皇后那邊原本猶豫不決,但是現在也下了狠心。
如果她還在唸及什麼夫妻情分的話。那麼肅宗就真的要出手要了她孃家全家的命了。只要忠義侯一倒,她那皇后之位,還有蕭呈言的太子之位都不會保得住。
皇后開始了計劃。
她一直有一枚棋子是安插在淑美人身邊的,那個人放在淑美人身邊這麼多年不用。為的也就是等到這種關鍵的時候起作用了。
肅宗原本是想讓大理寺去人將盧秉義全家帶回京城來受審,但是這聖旨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皇后帶人給按了下來。當天夜裡,肅宗喝了淑美人小廚房做的一碗甜羹之後就心痛如絞。人暈了過去。
皇后以雷霆之勢,帶人封鎖了淑美人的宮殿,將淑美人堵在了宮裡,將昏迷不醒的肅宗從淑美人那邊帶走。
她對外宣稱是淑美人下毒謀害了陛下,如今陛下病倒,陛下病重需要修養,修養期間,太子監國。
同時,她用陛下玉璽頒佈了另外一道聖旨,讓蕭衍將盧秉義全家就地正法,判斬立決。
盧秉義一案已經無法挽回,證據確鑿,所以唯有快刀斬亂麻才能不被深究。
太后被囚禁在了慈寧宮裡,太后病倒。秦錦的信雖然到了太后的手裡,但是太后卻再也沒機會給秦錦回信了。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靖國公還是想辦法假借蕭呈言之手派了一個人去了坤州當了知軍。這人是藍逸的學生,為人剛正,頗得其師的之風。
這人不屬於忠義侯陣營,亦不屬於肅宗的陣營,卻是帝師之徒。嚴格來說應該算是蕭呈言的人了。
靖國公早得了秦錦的示警,所以亦是明白前途未來的飄渺與迷茫,為了整個靖國公府,這一世的靖國公倒是佔一點點的先機,能夠未雨綢繆,不至於像上一世那樣處處站在被動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