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生病了,我哪裡還有心思在外面?”蕭衍痛心的說道,“答應我好好休息。早點好起來好不好?”他在宮裡那麼長時間,當然知道秦錦這身體,動不動就生病的。只是秦錦嫁給他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是活蹦亂跳的,都快要讓他忘記秦錦其實本質上是個瓷娃娃。
“這又不是我說的算的。”秦錦微微的翹起了唇,“我也不想生病。”
“都怪我不好。是我考慮不周。”蕭衍低垂著眼眸,輕聲說。
“這怎麼也能怪在你的頭上?”秦錦覺得好笑,朝蕭衍眨了眨眼睛,“我生病又不是你能說的算的。”
“是我沒照顧好你。”蕭衍說道。
“你對我這樣好……”秦錦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凝視了蕭衍片刻,“倒叫我覺得心底有愧了。”想著自己一直存著的都是利用他的心思,秦錦就覺得渾身有點不舒服。
“不用有愧。陪著我一輩子就好。”蕭衍親了親她的額頭,悶聲說道。
“恩。”秦錦點了點頭,“我人都嫁給你了,不陪著你,還能陪著誰去?”
“你若是敢陪著別人去,我就是發兵也會將你搶回來。”蕭衍笑了起來。
“說的跟真的一樣。”秦錦也覺得好笑,雖然上一世的蕭衍的確是這麼做的,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是攝政王了,而現在的蕭衍才是一個四品的總兵,這份自信是哪裡來的?
“就是真的。”蕭衍卻不以為意,執拗的說道。
秦錦也是沒什麼精神,和蕭衍說了一會話就闔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蕭衍陪了秦錦一會,想到自己那邊還有事情,只能再度親了一下秦錦的睡容,起身離開。
田凌等候在門外,看到蕭衍出來,他忙迎了過來,“夫人沒事吧?”
“還好,已經睡下了。”蕭衍悄聲說道
“都怪我們照顧不周。”田凌略帶歉意的搓了搓手。
“沒事。”蕭衍略一搖頭,“你的心腹可曾安排妥當?”
“放心吧。將軍。”田凌這下子底氣足了起來,“這回只要那邊有動靜,我們這邊就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我們只是懷疑。”蕭衍略沉吟了片刻說道,“尚未確定,我不想冤枉了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姑息了惡人。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弄一個證據確鑿。”
“是。”田凌一抱拳,頷首道,“下官也是這個意思。”
“那人可曾回府?”蕭衍問道。
“回來了。今日傍晚的時候到的。”田凌說道。
“時間上倒是有點巧合。”蕭衍略點了點頭,他的目光稍冷,“那就麻煩田大人了。我先去城外守著。”
“大人辛苦。”田凌退開了一步,將路給讓了出來。
蕭衍回到城外臨時駐紮著的軍營,屈從海正抱著自己的長刀不停的擦拭。
“可有異常?”蕭衍問道。
他忙起身,“暫時還沒有。”他拖著刀跟在蕭衍的身後。
盧秉義在府裡是坐立難安。
“父親,其實咱們不用這麼驚慌。”盧少陽沉聲說道。
“蕭衍要拿那些戰俘去和都哈部族交換!”盧秉義來回在書房踱著步子。“只要都哈的酋長說出是誰開的城門,他就要將所有的戰俘都分毫不差的換回去!你說怎麼可能不驚慌?他的人都帶著信前去都哈了。”
“此事當真?”盧少陽蹙眉。
“怎麼可能假的了?”盧秉義重重抬手敲了敲桌面。
“都哈酋長與我們暗中交易多年,應該不至於會將咱們說出去。”盧少陽愣了一下,隨後不確定的說道。
“柔然人的話能信?”盧秉義急道,“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現在好了,弄的兩頭都不是人。我就不該信了柔然人,你說說看。你當時也在場,怎麼就能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那女人給跑了?連找都找不到?”
“這……蕭衍那老婆畢竟經是泰和郡主,身邊或許有能人也說不定。”盧少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當時他就是在場,因為他認識秦錦,旁人是糊弄不過去的。
那美嬌娘居然是泰和郡主,這是盧少陽始料未及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沒有了的半邊耳朵,眼底升起了寒光。是郡主又如何?那賤女人害他如此。他恨不得將那女人抓過來強暴一百遍都不能消除他心頭的惡氣,最好等他玩膩了,再扔給柔然人當女奴!方能去掉他憋悶在心底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