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能見到巨大的黑影,還有隱約的燈火,並不清楚;隨著巨輪緩緩的靠近,越發清晰,驀然,張雲驀然見到一個人影從上面鑽入了海底。
儘管看不清楚,憑著感覺,張雲知道那是金禿鷲的那人,神色專注,將鏡頭轉到了海中;燈光印亮的波光中,人影飛快的朝著另一邊的岸游去,速度已經超過了普通人的極限,除了金禿鷲的那人還有誰。
看了片刻,注意到那人即將靠岸的位置,張雲的身影剎那間從視窗竄了出去,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沒有驚起一絲灰塵,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很快到了那岸的附近,張雲藏在一個自動販賣機後面,看著金禿鷲的那人剎那間從水中掠起,溼漉漉的爬上了岸。
金禿鷲的人爬上了岸之後,抬頭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剎那間化作一道黑影,朝著遠方掠去。
張雲小心的跟在後頭,這裡可不是華國,現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也就是從現在開始,若是跟丟了金禿鷲的那人,就沒法找了。
走了沒有多遠,金禿鷲的那人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旁邊停下,進去裡面打了個電話,隔得太遠張雲沒有聽清,說了幾句然後掛掉了;也許因為不是華國,所以他並沒有太小心翼翼,從電話亭出來,直接蹲在了路邊,眼神環顧四周,似乎在等人。
張雲也在那裡等著,望著金禿鷲的那人,彷彿化作了雕像一般,良久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連呼吸都接近於無。就算是人經過他的身邊,若是不用眼睛,恐怕根本無法發現這裡有個人。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兩個小時過去,一輛黑色的帕斯卡在金禿鷲那人的身前停下,開啟車門,一個人高馬大的人走了出來。跟金禿鷲那人說了幾句坦斯國的話語,然後神色變得恭敬,讓金禿鷲那人進入車裡。
車子啟動的瞬間,張雲動了,只見到黑影閃過,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車底,身上所有的氣息都收攏,呼吸和心跳完全靜止,甚至連體溫都控制與四周的溫度保持一致。
車子朝著遠處開去,張雲吊在車底,就這樣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最後進入了一座莊園;趁著沒人注意,張雲的身影從車底滾出,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身影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張雲打量了一下四周,就知道這裡絕對不是金禿鷲的總部,因為不可能。四周只有寥寥幾個警衛,而且只是普通人,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稍微強大點的人,但也只是比普通特種兵強一點。
心中猜測這裡也許是金禿鷲的一個聯絡點,也許是金禿鷲培養的人,就像在華國培養的金葉天一樣;不遠處金禿鷲隨著那人下車,一個保鏢將車開入了車庫,張雲躲在暗處觀察著,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眼神掃過四周,找了個機會,身影一躍,再次跟了進去,藏身一個角落,聽著兩人的話語;或者只是一個人說,一個聽著,時不時的點頭,最後金禿鷲那人說了句,給我聯絡好回去的船,讓張雲眼睛一亮。
眨眼間兩天的時間過去,張雲一直躲在這裡,不吃不喝,因為已經進入玄階,兩天不吃不喝倒是沒有任何影響;金禿鷲那人這兩天都呆在裡面,也沒有出來過一步,除了吃東西的時候露面一下吃完又回到了房間。
而這天半夜,金禿鷲這人終於出來了,兩人上了一輛車,以同樣的方式潛入車底,沒有讓兩人察覺;車子一直開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才緩緩停下,張雲早在察覺要停車的時候,就已經翻出去了。
藏在不遠處,眼前是一片海岸,一艘小快艇出現在那裡,並不是貨輪;見到快艇的瞬間,張雲眉頭一皺,這怎麼跟上去,想要不被發現怎麼可能?
不過張雲掃過快艇的瞬間,腦海中亮光閃過,也就是說金禿鷲的總部離這裡並不是太遠,應該在海上的某個島上。
為什麼這麼說,快艇的速度是快,然而卻耗油,而且註定不能用來遠行;若不是離這裡不遠,根本不可能用快艇,不然還沒到那裡,恐怕就沒油了。心中沉吟,張雲看著金禿鷲那人上了快艇,然而卻並沒有立即開動,而是轉身看著那車中的人。
等到那人開車離開,張雲的眉頭皺起,自己該怎麼跟上去;不得不說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自己可以躲在底下,能夠承受快艇啟動時候的恐怖水流衝擊,也難保金禿鷲的那人發現不了,畢竟自己掛在那裡肯定會加重快艇的重量。
金禿鷲那人見到同伴開車離去,反而開始檢查快艇,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檢查了兩遍,方才坐了上去。
望著金禿鷲那人已經啟動快艇,張雲的心中越發焦急,很想跟上去,只是這樣跟上去,就算隱藏的再隱蔽,也沒有用處;快艇就那麼大,加了一個人的重量,金禿鷲那人不可能察覺不出來。
深吸一口氣,不管再難也要試試,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張雲的身影剛動,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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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口袋摸出一個黃豆大小的金屬豆,張雲眼神微微眯起,那金屬豆揮手間已經飛了出去;剎那間釘入了快艇裡面,沒有驚起一點的風聲,更沒有讓金禿鷲那人察覺到絲毫異樣。
快艇漸漸遠去,望著越來越遠的快艇,張雲深吸一口氣,神色間有些擔憂,更多的則是興奮和痛苦。
張雲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間,從那揹包中拿出一個手機大小的東西,這是定位儀;定位儀的螢幕上面則是一個紅色的點飛快的移動著,與張雲的距離越來越遠,沒錯這上面的紅點就是金禿鷲那人的快艇,剛才張雲釘入裡面的金屬豆就是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