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吞口水,連忙說道:
“爺爺,您別操心這些事了,我保證,有我在,洪武朱家必然浴火重生,更上層樓。”
“呵呵,我朱家傳承數百年,什麼風雨沒見過?只是我這兒子啊,執念太深,不過也是好事,一將功成萬骨枯,讓他去折騰吧。”
蘇牧後背都不由得背上一陣陣的發涼。
真的就是人老精,鬼老靈啊。
有些東西,蘇牧不說,朱見深都能猜到七七八八。
這東西反倒是不能說破。
朱家已經宣佈自囚了,說破了,反倒是沒有意思。
乾脆,裝聾作啞就行了。
朱見深笑著地伸手在頭上雪白稀疏的頭髮上摸了一下,然後又看著蘇牧說道:
“小子,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琢磨的就是人心,最不能控制的是慾望,你自己,也得多留點心,有些事到最後,未必是順心。”
蘇牧心頭一跳,他看著朱見深緩緩說道:
“爺爺,您到底要說什麼?”
朱見深淡淡一笑,卻岔開了話題:
“依依就託付給你了,帶去東陽吧,錦衣你用得上,可以隨意調遣,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可用之人,當禮物送你。”
說著,他輕輕在茶几上的按鈴上點了一下。
很快,朱一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跟在朱一後面的,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蘇牧連忙站了起來。
那個中年男人對著朱見深微微的彎了彎腰,淡然說道:
“家主找我?”
朱見深咳嗽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對著蘇牧說道:
“他叫劉庸,庸人的人,他是朱七的師傅。”
蘇牧不由得悚然而驚。
朱七是朱蕤蕤身邊的僕從,原名叫北宮鎏。
第一次見到北宮鎏,就是在《超級唱響》現場,然後是張毅沫對他說起了北宮鎏的輝煌事蹟。
事後蘇牧瞭解了一下,張毅沫說的都還不全面。
號稱上帝之腦的北宮鎏,居然是劉庸的徒弟?
那個朱七每一年從全世界排名前一百的公司,光是顧問費,一家一年一億美金啊。
善戰者,寂寂無名。
這位劉先生,教出北宮鎏,那就更了不起了。
洪武朱家的人才,隨隨便便一個,都是驚世駭俗啊。
朱見深看著劉庸,淡淡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祖上和朱家的約定,就算是作廢了。”
劉庸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神芒: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