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林子軒和妹妹聊了聊,主要是瞭解一下林曉玲在劇組的生活。
事實上,藝術中心不少人都知道兩人的關係,不會有人故意為難林曉玲,相反還會給予適當的照顧,這是讓林子軒放心的地方。
他和那種為了培養孩子成才而下狠手的父母不是一個型別。
他覺得成不成才沒什麼要緊,就算過著普通的生活,只要自己覺得快樂就行了,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普通人佔了大多數。
林曉玲還算懂事,沒惹什麼麻煩,加上她性格活潑,和劇組人員相處的不錯。
“老哥,我聽說要是有自己拍攝的作品能在主考老師那裡加分,我想自己拍點東西。”林曉玲提議道。
“你學會怎麼做導演了?”林子軒詫異道。
“怎麼可能,我在劇組都是跑腿,那有時間和導演學習。”林曉玲鬱悶道。
曉玲同學進入劇組沒兩個月,還是一個做雜活的劇務,離導演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林子軒想想也是,馮曉剛剛開始做美工,後來做編劇,接著做副導演,最後才執導了自己第一部電視劇,這個過程他用了七年的時間。
“那你想拍什麼?“林子軒不解道。
“我想拍一個十幾分鐘的短片,一個小故事或者就是咱們平時的生活。”林曉玲解釋道,“這樣主考官就知道我有拍攝經驗,會有個好印象。”
這麼做也行。
林子軒想幫著妹妹透過導演系專業課的考試,能自己考上最好,不用找人走後門了。
“這沒問題啊,藝術中心有攝像師,咱們請他吃個飯就行,拍個短片花不了多少時間,主要是你想好拍攝的內容了麼?”林子軒詢問道。
“我想拍咱們的京城,就是在大街上找點有意思的事兒隨便拍,表現咱們京城人日常真實的生活狀態。”林曉玲打算道。
“你這有點西方紀錄片的意思,外國是不是有人這麼拍過?”林子軒懷疑道。
“有類似的,我借鑑一下。”林曉玲嘿嘿笑道。
在西方有不少實驗型別的紀錄片,比如有個傢伙把攝像機放在大街上不管不問,一直拍下去,最後也算是一部紀錄片,只是比較無聊。
“我都能聽出來,那些電影學院的老師肯定能看出來,這種拍攝方式太平淡了,沒有吸引力,你不能光借鑑,還要有創新才行,想點新花樣。”林子軒批評道。
“老哥,你是大作家,滿腦子靈感,給個提示唄。”林曉玲奉承道。
“就算是紀錄片也不能被動的四處找素材,應該積極的參與進去。”林子軒建議道,“咱們這樣,你拿個話筒,到大街上四處問人問題,拍攝下這些人的真實反應。”
“我問什麼啊?”林曉玲請教道。
“問什麼都行,碰到老人就問‘您吃了麼’,碰到情侶就問‘你們幸福麼’,碰到警察就說‘警察叔叔,我撿到一分錢’,或者乾脆就問一句‘今天京城的風大麼’。”林子軒舉例道,“問什麼問題不是重點,怎麼回答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每個人當時的狀態,他們的狀態就是當下京城的狀態,也是這個時代華國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