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在歐洲各地遊覽,觀賞美景,品嚐美食,可謂是風光無限。
但這一切只是看上去很美。
想要拍攝美景,就要到野外去,野外不僅有美景,還有各種蟲子,叮在身上癢的不行。
說起美食,慕姍姍有種想吐的感覺。
那些味道稀奇古怪的美食挑戰著她的味蕾,吃到嘴裡就算再難吃也不能在外國人面前表露出來,不然太不禮貌了,還要對著鏡頭表現出很好吃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特別想念京城衚衕裡的各種小吃。
由於時間緊迫,資金緊張,他們都是加班加點的拍攝,很少有放鬆的時候,她都沒有休息好,面對鏡頭還要強顏歡笑。
外景主持人實在是太辛苦了。
這個時候還沒有公費旅遊的概念,攝製組每天花著來之不易的外匯,哪裡敢放鬆享受,還要儘量節省,如果花費太多,擔心回國後被人舉報。
正是這種兢兢業業的態度才能拍攝出精彩的綜藝節目。
大峽谷是計劃中的最後一站,拍攝結束後,大家在巴黎住上一天,採購一點禮物,接著就乘飛機返回華國。
慕姍姍採訪完攀巖者,並提出了問題,那就是攀巖者身上的一件裝置是做什麼用的。
這個年代華國國內還沒有流行攀巖這項運動,對於攀巖裝置更是不瞭解,這就是這檔節目的意義所在,開闊華國百姓的眼界。
臨走之前,慕姍姍看著一眼望不到底的大峽谷,腦海裡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
林子軒會不會拿著鐵鍬從大峽谷底下鑽出來,想象著這個畫面,慕姍姍忍不住笑了。
攝像機剛好拍攝到主持人這個燦爛而幸福的笑容,定格在鏡頭之中。
返回巴黎,慕姍姍終於好好的休息了一晚,她只有半天時間閒逛,下午就要回國。
這次出國她換了一些外匯,只有幾百塊,在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走了一圈,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窮人,根本買不起這裡的東西。
西方世界的物質實在是太豐富了,難怪那些出國的人會不願意回去。
想著在京城那間酒吧裡和林子軒說起的擔心,慕姍姍不僅問自己,我變了麼?
如果我有留在這裡的機會,我還會想著回去麼?
慕姍姍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林子軒,想到了她生活了二十二年的那座古老的城市,那裡或許並不發達,卻有著她念念不忘的人。
她想起了林子軒在酒吧裡唱的那首歌。
此時此刻,她站在巴黎最繁華的大街上,想到那首歌的另外一個意義。
就算是華國一無所有,就算是林子軒一無所有,她還是願意跟著他走。
歐洲只是看上去很美,就像那些美食一樣,不合她的口味,她還是願意吃京城的火燒、醬肉、焦圈和炒肝。
好在她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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