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樹中抽劍而出的那人望得一眼,眼底露出了一抹殺機。
這人已經自亂了陣腳,竟是以肉掌接刀劍?他以為自己乃是外景有罡氣護體不成?這分明是自尋死路!
只一切在轉瞬之間,局勢卻非是如其人預料那般。
楚升左拳當先擊中劍身,持劍之人頓時感覺劍身顫鳴作響,撲面的寒氣逼人。
而劍身之上,卻又飛快凝結出道道冰霜,他哪裡預料到這番情形,心裡震驚異常,手上也是一抖,急急抽身而退。
其人抽身退卻之時,第三人已然折返斬來,當下便不得不避開這斬來的一劍。
楚升步伐一動,身形速速退卻,握住劍身的右掌上內力湧動,卻是生生往後一扯;那人未曾有預料,身形一個趔趄便是隨步上前,楚升側踏一步,右掌驀然再發力,隨後忽而鬆開。那人本已隨去勢往前跌去,楚升卻把手肘微微後撤三寸,而後乘著其人往前跌去的去勢,正朝著這人當胸拍去。
“嘭...”
那人雙目一突,口中鮮血混雜著碎裂的臟器一氣噴出,這暗含內力勁氣的一掌,卻生生是拍斷了他數根肋骨。
可若只是如此也還好,偏偏陽掌去勢不絕,灼熱內力如同奔流怒濤,被楚升印在了他胸口間;灼流洶湧伴著內力肆虐,將他那臟器扯得七零八落,已然是神仙也難救了。
不曾猶豫,第三人長劍如影隨形而來,楚升眼中怒氣高漲,雙掌同時往中間一拍。
一者冰寒、一者灼熱;一者擊在劍身,一者擊在劍尖。
本那長劍眼看便要刺進楚升胸口,可只聽得“鐺”的一聲,長劍生生被震碎為三道。
那人愕然的望著手中只餘三分之一處的劍柄及些許劍身,面上滿是驚駭莫名,望向楚升的眼睛更滿是恐懼。
他已來不及去細想原因,楚升一步履如飛,一掌一掌拍下,陽毒與寒毒衝入其人體內,激的這人面色大變。
最後一掌印下,楚升借勢便往後退,而那人已是摔落地面,面上七孔都流出血來,真真是所謂肝腸俱斷。
“還想走!?”身如飛雁,路過棄落的金蛇劍時,楚升手掌一搭,便撈進掌中。
旋即,轉身之間,蛇劍便搭在了最後一人肩頭,楚升面上笑的溫和,“你三人本不是成竹在胸嗎,便要死死吃定了我?”
“只是到了這廂時刻,如何便好似耗子躲貓一樣避著我?”
那人面色慘敗,嘴巴張了張卻不知如何應答,手上長劍蠢蠢欲動。
楚升只是微撇了一眼,淡然道:“丟掉劍,我問幾句話,便讓你走。”
這話真真是用來騙些無知孩童的,那人如何會信,只是搖頭道:“你不會的...”
目光不帶感情的瞅了他一眼,楚升一言不發,蛇劍只是挽了個劍花,那人持劍的右臂都是飛了出去,鮮血噴濺如湧泉。
“何至於此?”楚升笑著搖頭,收回瞭望向那斷臂的目光,落在了他肩頭的切口處,“我便來問你,你們為何守在此地?”
此人渾身都劇痛的顫抖起來,只是咬著牙一言不發,一手捂住斷臂處,喉嚨間壓抑的嘶嘶作響。
楚升瞥了瞥嘴,上前一步左手便扯住他頭髮,生生往山洞裡拉扯拖行而去。
一路上,這人雙腿亂蹬著掙扎,楚升回身就是一劍,在他腹部非是要害處戳了個血洞。
“殺了我...殺了我...”這人聲嘶力竭,痛不欲生,著實悲慘。
“回答我問題...”
他本也算是個硬漢,但楚升下手狠辣,用著這般釣魚的手段,只是稍稍束了束魚鉤,這人便已是忍不住吐了出來,“這...這裡是尺木山禁地,我等奉掌門之命守在此處。”
“如何便是禁地?”
又沒了聲息,楚升跨入洞中,轉身便是一劍在他肩頭削飛了一塊血肉麼,露出森森白骨。
“是!是...是有三人被關在此處!”
“很好...”楚升眼眸中光芒閃動,望著洞穴中前方四處岔道,鬆開了扯住他頭髮的手,眯眼笑道:“走,你便領我去見識見識...”
其人雖然不願,可楚升更是手段殘忍,自然有更多方法整治他。
只是目光輕飄飄望去,那人渾身便不由得一顫,身上還在湧著血,他正是虛弱得緊,勉強踉蹌著腳步往前走著。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雖然他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什麼所謂會放過他的話語云雲,多是虛假的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