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已拆,楚升面上表情不動,只是細細翻看著。
當初所定規矩,聽蛙處探聽所得三日一報掌門處;若有要求特令探聽的,那邊立即上報外門門主,由外門門主直接上報至掌門處。只是楚升經常下峰行走,若是有急切訊息,再等到楚升哪年哪月歸來,怕不是黃花菜都是涼了。
由是,現在聽蛙處所得,一般都是報由邢之南負責處置。
邢之南也是並未察覺不對,在側自是道:“信上倒也並未言及其他,只是載有兩事...”
“一者,似是自四月始,寧州的匪患便是多出來不少。根據聽蛙處所查,似是有一股浪人,四處橫行於寧州州境。不過襲擊目標,除了一些村落民人之外。在江湖之上,倒是一直在針對佛門,專襲寧州城內各處佛寺。”
“不到兩月時間,已有寧燈寺,三門寺、回龍寺、玉成寺等五六座佛寺遭刀兵之災。”
所謂浪人,自然是瀛洲的刀匪了。
寧州之地位屬沿海,自前朝而來便是倭寇不斷,肆意騷擾海疆。
及至大夏之時,於楊無敵同時活躍在軍中的,卻是有一將,姓戚,便負責鎮守萬里海疆,彼時保得沿海諸州二三十年安寧。
時人便是常有稱,南戚北楊中居相,更以為有如此三位大夏擎天柱俱在,乃是大夏之福,更是萬民之福。
只是不過二十載,中相家門俱沒、南戚遭罷官不再,後又有倭寇尋釁報復,便也隨了中相的後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如此,只有北楊尚存,楊家還尚有六子在軍中,由此震懾天下,便教北戎不敢輕易而下。
可見縱是三柱足以擎天,也抵不過天自是要往下沉,又豈是三人之能可以抵住的。
其實以楚升之見,南戚已去、中相既亡...以當今皇帝這個敗家趨勢,楊家恐怕也落不得怎地個好結局。
思緒翻湧了片刻,楚升頭也不抬,只是抽回了心神,淡淡的道:“既如此,天台寺恐怕自是也坐不住了吧。”
邢之南也是如此揣度,由是道:“佛門八寺,天台寺是為寧州、處州、幷州三州佛寺之最。現在那群浪人愈發肆意,大肆屠殺佛門中人,想來天台寺也自是要動手處置了。”
“另則有一事,則是源自京都,六君子似是與九千歲相鬥落於下風。左呈光大人外放為我寧州牧,聽聞似是已經離京回返。”
這世界當中,倒是沒有異地為官的說法,反倒是頗為提倡所謂“錦衣不夜行”的說法。
對於這事,楚升心中其實也並未太過驚訝,更是早有猜度,以他之所見,便認定了六君子難抵九千歲勢大。後者背靠當今皇帝,手中又有太多手段可供施展,單單就說其人在朝堂上所飼五虎。那崔呈秀、田可吉、吳醇夫、李夔須、倪子煥五人互為犄角,幾乎已經掌控了過大半朝政,六君子外無援手,內無同志,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而今,左呈光率先轉而出京為一州父母官,對朝堂之上事便不免所聞遲滯,難以做出恰當的手段應對,更難以援及其餘五人。
剩餘五人,想來也是會接連趕出京城,只是不知是在今年還是明年,想來便只是兩三年之間事矣,不值得過分驚奇。
這兩項事,雖然皆是事大,一者牽扯到佛門,一者牽扯到朝堂。但對楚升而言,他一居於偏遠寧州的小門小派,自然對此也沒有太大感受。或許只是稍微有所感慨,悲嘆那些和尚死的無辜,感慨一聲當今朝堂的糜爛。
但也不過是僅僅如此,楚升性涼,事不關己,自是高高掛起。
楚升、邢之南二人便正在說著話語,忽然間便有人匆匆趕來,這才真真為楚升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喜歡第一大掌門請大家收藏:()第一大掌門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