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傑卻是也不示弱,那身影尚在半空,面對這接連的刀光,手中長劍已出。
任是對方刀光織連,他自一劍破之,這一劍便炙如烈陽,正是煌煌烈日當空,一切血腥鬼祟盡皆遁去。
這倉促蓄出的一劍破去刀勢,去勢便連綿要取其人項上頭顱。
刀疤男子不曾想自己全力而去的刀勢如此即破,又見陽傑劍挑而來,他心中落差甚大,由是慌急不定。正是手腳發涼之時,卻似有一隻手臂自身後推來。這一推便將他身形推得一個趔趄,在屍丘上滾落下去,竟也是逃過了必死一劍。
劍勢去在半途,但陽傑心中已然驚駭,他急忙要折返長劍,可僅僅忽有一道黑影閃來,他腹中登時便是絞痛不止。
這黑袍人如何而為,如何出現的,陽傑不明白,他大腦一片空白,也沒有機會想明白了。
蹤跡無影,伺機而動,一擊必中,刺客箇中三昧,此人當真是得了其中精髓。
黑袍人面孔上露出一抹嘲諷,手中匕首攪動,他罩在黑袍下的面孔露出笑容,便是嘲諷道:“在下雖並非六刺之一,但也是出身三劫十八人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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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傳授我刺客之道的劫主,正是六刺之...”
他話未曾說完,雙耳便已然一動,身為刺客的警覺讓他腳步一點,身形如同鬼魅般往後退去。
而在半空之中,那面目赫然扭轉而來,黑袍下目光如刀,正朝楚升方向望來。
其人所看的不是楚升,而是一枚急速而來的暗器。
準確的說,乃是順風而至,動若雷霆頃刻即達的金色蛇錐。
那蛇錐旋轉不定,尖端似針,乃能急速破風;其上紋路溝壑,更是恰到好處的順延風勢,如此可以做到更快...與更容易放血。
更急...乃是足以如同後世的鑽孔機一樣,便是連精鐵淬火鋼都可以生生鑽透!
黑袍人耳邊察覺到不對,心中警覺便動,身在半空才看清所至暗器,卻正是險險躲避開來。
他面上便隱隱有嘲諷似的笑容,只是剛剛開口欲言,其人身形忽的一滯,如同被人當腹打了一拳般,整個人身在半空卻已然縮著胸口,身體朝著後方砸去。
他目光只是看到朝著原來位置處所襲來的蛇錐,那一閃而過的金光。卻沒有注意到其餘的數枚蛇錐,事實上,就算是其人注意到了,他也終究是躲避不開的。
楚升心中算的準確無誤,這黑衣人隱藏身影要當那捕蟬的螳螂,可他楚升更是一直潛行在暗處,做的是那絲毫不曾引人注意的黃雀。
他左右手盡皆持錐,最先以左手陰手甩勁,一式錐法“金蛇吐霧”而出;只是須臾片刻,右手四處指縫中各夾有的一枚蛇錐也是齊齊發出,這則正是錐法第二式“漫天花雨”,以陽手甩勁,衝擊之法出錐。
當下,乃有四錐齊發,正是速如電閃,去向各有不同。
楚升早有預想到若是此人避開一式“金蛇吐霧”後的退路,當先便是乃有四向。
一者卻步落沿屍丘而下;一者踏掌後躍而起;一者仰身避開去勢;一者拔地憑空而起。
如是,楚升費了大心思大本錢,自入左府來一直引而不發,等的便是這一刻四錐齊發,處處封死此人退路,正是讓他避無可避!
結果自然也是不言而喻,蛇錐瞬息便鑽透了黑袍人匆匆振起的護體罡氣,穿過了胸膛透背而出!
口中鮮血湧動不斷,生機迅速流逝,黑袍人口中湧出的鮮血不斷。
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胸前洞穿的傷口,又抬頭望了望蛇錐所來方向。
我是神教三劫十八人社中,由劫主親自調教出來的,最為出色的社主啊...
難道我還未曾真正領悟刺客之道嗎?!
他忽而心有不甘,乃是振起最後一絲氣力,口中噴出血沫都不顧,兀自放聲大喝道:“何人...”
“何人殺我!”
得手之後乃是一遁即走,楚升身形一閃便卻退轉,手中長樂劍撥去眾多弩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