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傑便是慨然道:“那也有我庇佑,楚掌門且放心!”
楚升笑著點頭,卻依舊不發一言,只是目光還落在清玄與廣明身上。
“阿彌陀佛...”廣明大和尚頌得佛號,面帶慈祥,只是道:“楚掌門且說來吧,不必瞻前顧後,這肆明山都已破,還有什麼好懼?就算是其背後站著些邪魔外道,我天台寺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賊人行事狠辣,有違天良,我清道觀亦是這番態度。”清玄觀主其人倒是仙風道骨,也是繼而開口表態。
“肆明山背後勢力,我也是不知...”楚升先闡明這一事,而後道:“但最後一處錢糧所在,我確是是知道。”
說著,他把目光望向了馬鼎德。
楚升目光煌煌,馬鼎德最開始一愣,還有些未曾反應過來,待等到所有人都望來,他登時心頭火氣,赫然抽劍在手,沉色肅聲喝道:“你這廝是什麼意思!?卻是要栽贓嫁禍給我?”
“你肆明山往日便與匪想通,門下弟子更多有習練邪功,這皆是事實...”楚升面上如常,語氣卻是擲地有聲。
“這...當真?”陽傑也是面色駭然,雖然馬鼎德處處駁他臉面,但其人性子倒是有些迂腐,倒是也打心底裡認為馬鼎德不會行這番事。
縱是廣明和尚與清玄觀主都有些吃驚,難以置信的看向楚升,異口同聲道:“楚掌門,此話可做不得假。你可有證據在手?”
楚升剛要說話,卻只感覺背後一寒,他立時來不及多想便往一側避去,赫然便有一道劍光從他方才站立之處斬下,落在青石之上,頓時劍痕深及數寸。卻是馬鼎德忍不得心中怒火,已然是要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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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掌門!快些住手!”堂中頓時混亂了起來,陽傑當下下場要攔,但楚升卻瞅準了機會,眼見其人又是一掌擊來,他以混元勁護住心神,卻是裝作身形一滯,被馬鼎德一掌便拍在背上,登時噴出一口鮮血來,抬頭之時已然是口齒鮮紅,血跡斑斑。
由是一場,眾人登時以為是馬鼎德要提前殺人滅口,這就在心中先信了七八分,紛紛起身攔住了其人,將楚升保護在其中。
“哆!”
手中金剛降魔杵頓地,赫然青石崩裂,密密麻麻如同蛛網般的裂縫往外延展開來,廣明大和尚當先走到門前站定,以佛門雷音喝道:“馬掌門!事情如何,還尤為得知,你若當真未做此事,那便是聽楚掌門將事情一二說來又有何妨?”
陽傑與馬鼎德矛盾尖銳,因而也並未出聲相勸,只是度過真氣為楚升療傷。
清玄觀主卻是擋在楚升前方,只聽得一聲清脆劍吟,便有青鋒在手,其人仙風道骨,鬚髮飄飄肅立在前。
“好!”心中暗恨一聲,馬鼎德憤憤收劍,望向楚升的目光滿是殺意,生生壓抑住心頭憤怒,一字一頓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廝倒是要如何潑我劍派髒水...”
“呵呵...”楚升睜開了眼,沉默著擦去唇角鮮血,見到眾人目光都望來,他更是拿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氣勢,字句鏗鏘道:“我所言,句句屬實,亦是不怕你詰問。”
“你所領浦陽劍派,雖是浦陽城府境第一正派,但你卻暗地裡和那甘縱多有瓜葛,你二人之間常有書信往來,可是不假!?”
這自然是有的,事實上因為肆明山往日裡偽裝的極佳,與在場諸多小門小派掌門之間都多有書信往來。
馬鼎德張口本想承認,但轉念一想,肆明山眾匪已經被打入了邪魔外道一流,若是認下不免便是落了人口舌把柄,這種事端如何能認。
有此念想,他心中轉圜一圈,便直接揚首道:“如此俱是汙衊之言!”
“呵...”楚升暗自好笑,心道當先第一個坑你便不管不顧踩了進來,那日後可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其二,你浦陽劍派與肆明山之間,常有利益輸送!多年之間,肆明山打著各種名義獻上的錢銀怕是有近萬計吧...”
“你...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