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洛元的心裡一陣陣揪痛，很想對鳳羽解釋，跟鳳羽纏綿的人是他洛元，而不是黑夜。可是，來不及了。洛元來不及猶豫，立即施法變成了黑夜的模樣，憑空消失了。
鳳羽還沒有走到一半路，離修練房還遠著。突然，就看見了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身影背對著她，看不見正臉。但已經令鳳羽愣住了，再也邁不開腳步了。
那一頭銀髮無比熟悉，儘管只是一個背影，鳳羽已經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黑夜了。她就差沒有立即撲過去。
那人慢慢地回過頭來，正是黑夜的臉。
鳳羽驚喜地笑了。黑夜終於從修練房裡出來了？他是想通了嗎？
還沒有等鳳羽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走到她跟前了，還柔情地盯著她的臉看。
鳳羽的心撲撲直跳。這眼睛很熟悉，他們纏綿的時候，黑夜就是這樣的眼神。對她，黑夜又恢復了溫柔的一面了？
哪怕是擁有兩種意念的黑夜，也不可能會如此前後截然兩種不同的態度。鳳羽竟然還沒有察覺到不妥，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是洛元，而不是黑夜。
洛元柔情地望著鳳羽，完全是因為心疼。心疼他愛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如此的傷心難過。鳳羽卻理解為這是黑夜愛她的眼神。
儘管他的眼神變得溫柔了，鳳羽還是心有不安，小心翼翼地說：“不要再去修練房，不要再傷害自己，好嗎？”
洛元點點頭。
沒想到黑夜如此地爽快聽話，鳳羽一時間緩不過神來。他是答應了？真的嗎？
“你也要好好地愛自己。”洛元隨即也開口了，還伸手撫摸著鳳羽的臉。
感受到洛元手掌心的溫暖，鳳羽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心裡一激動，就撲入了洛元的懷裡。
洛元很自然地懷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每一次，洛元變成黑夜之前，都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卻，易容了一次又一次。
比如這一次，他原本是打算把鳳羽勸說回去，就自行離開的。但是，鳳羽一撲進他的懷裡，原本的打算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只想跟鳳羽繼續呆在一起，呆得更久一些。
雖說現在已經是晚上，族人大多已經休息了。但是他們這樣子抱在一起，若是被人看見了，終究是不好的。況且黑夜還是長老。鳳羽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抬頭就說：“那天那個湖水小船，我很喜歡。”
洛元會意，伸手一揚，四周的環境立即就變了。他們立即就置身於小船上，小船就在湖水裡飄蕩著。
這個單獨的空間裡就只有他們兩人了，鳳羽想著就覺得激動。
洛元卻皺起了眉頭，他越陷越深了，似乎已經回不了頭了。
看見洛元皺眉，鳳羽立即伸手去撫平，還以為他是想念尋千度了。不禁安慰說：“別難過，她沒有選擇你，是她的損失。”
洛元苦笑，若有所思地望著鳳羽，心裡一陣揪痛。她明明已經難過得要死，卻還在安慰黑夜。黑夜何德何能，竟然能令鳳羽如此深情待他？
見洛元沒有回應，以為他不喜歡，鳳羽立即就住口了，只是安靜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鳳羽，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良久，洛元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