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走後，趙小福看了眼地上稀爛的蔥油餅，嘆了口氣，“可惜這餅為懲治惡人犧牲了。”
顧清秋淡然說道：“沒事，她會來撿的。”
趙小福沒當一回事，笑著挽起顧清秋的手，“清秋，你說李琳啊？不可能的，她向來自恃嬌貴，算了，今天也算是出了口氣，我們走吧。”
去問路的趙小吉跑回來，不注意又踩在了那塊稀碎的餅上，他連忙退了一步，“咦？怎麼回事？我剛剛在路口好像還聽到這裡吵吵嚷嚷的。”
趙小福搖搖頭，“沒關係，剛剛啊，有隻特別吵的狗，被我們趕走了。”
顧清秋眼底隱著笑意，點頭道：“那狗是挺吵。”
趙小吉點點頭，隨後指著南邊道：“一會兒咱往那邊走，拐個彎就到聚香樓了。”
都城的聚香樓原本只是分店，但火鍋生意很是火爆。
就在三人往聚香樓走的時候，顧家的馬車恰巧駛過。
馬車裡，顧思柔正好看向外頭，見顧清秋和趙家兄妹擠在路上，和那些下等的百姓走在一起，她心裡很是舒服地勾起唇。
她喜歡看顧清秋低賤的樣子。
秦氏正說著皇宮的事情，“明天進宮後我帶你去給皇后請安。”
見顧思柔在看外面，秦氏問道：“怎麼了？”
顧思柔連忙放下車簾，柔柔一笑，“沒事，柔兒都聽大伯母的。”
秦氏拉住顧思柔的手，說道：“雖說我只是你大伯母，但心裡是拿你當親生女兒疼的，以後你留在都城，大伯母定會好好為你謀劃。”
顧思柔滿臉感激，“柔兒以後一定好好孝敬大伯母。”
她心裡激動萬分，恨不得當場認秦氏為母，要知道她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生母曾經是榮婉郡主的管賬丫鬟，好在她是個有造化的……
就在這時，相府的訊息被送到一處茶樓。
聽了暗衛稟告，面容威儀的中年男人放下茶杯，理了理低調的錦緞長衫，抬眸衝對面的人輕笑。
“顧家的丫頭和太子先後在相府落水？趙老兄，你聽聽，你不在都城，有意思的事也不少啊。”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一身普通農人打扮，短打布衫，正是帶一雙兒女來都城“走親戚”的趙廣。
趙廣不卑不亢地喝了口茶，笑道：“皇上，草民如今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想為皇上種好地。”
孝文帝嘆了口氣，“你這老頑固，撒手走了十年，也不說回來瞧瞧朕，如今連個下棋敢贏朕的人都沒了。”
趙廣放下杯子，“只要草民能種出聖醫門控制的草藥，我北周就不必受制於人，這件事草民不達目的不罷休。”
說著，趙廣眼睛亮了亮，“最近有很大的進展，等培育出了千珏草，草民親自送到。”
孝文帝大喜過望，“好！到時候重重有賞！”
趁著續茶的功夫，孝文帝一邊剝花生一邊說道：“小福算算快及笄了，太子也快十八了，還沒定太子妃，就由朕做主，讓小福給朕做兒媳，不埋汰你吧？”
趙廣起身行了大禮，“皇上折煞草民了，草民的丫頭還小，沒這個福分。”
孝文帝剝花生的動作一頓，“怎麼，太子也入不得你的眼？”
見趙廣依然保持躬身的姿勢，孝文帝揮揮手，“算了算了，太子沒這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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