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韶華挑眉看向他。
卻見宮祈寒面色如常的收回了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冷淡的開口:“茶水涼了,莫要再喝!”
玉韶華倒是也沒有堅持,很是聽話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壺。
房間內一時安靜了起來,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玉韶華就這麼盯著對面的美人,氣氛有些詭異。
過了不知多久,玉世子突然抬手打了哈欠,一臉睏意的看向宮祈寒。
宮祈寒看著她脖頸的傷勢眼眸閃了閃,從懷中摸出一個瓶子放下,而後扔下療傷藥三個字,一個閃身就離開了玉韶華的房間。
出了玉王府之後,他的眼眸就冷冽了下來,對著暗中同樣跟過來的畢秋冷聲開口:“去查,玉韶華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突然受了傷。
沒有人應聲,但是空氣中卻閃過一絲波動。
房內,玉韶華伸手拿起了宮祈寒放在桌上的瓷瓶,總覺得這瓷瓶有些眼熟。
她將瓷瓶底部反過來,赫然是一個月字。
這下子玉韶華的嘴角就忍不住狂抽了!
你能想象從自己手中出去的東西,兜兜轉轉一圈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嗎?
玉世子此刻的心情有些微妙。
她倒是快忘記了,月華山莊不但和暗靈有武器交易,還和暗靈有丹藥交易。
不過丹藥的數量不多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宮祈寒的手中多次出現了帶有月字藥瓶的原因。
不過讓玉韶華意外的是,宮祈寒竟然會將本就不多的藥給她,這著實讓她詫異了一把。
一夜無話,第二日玉煊去上了早操,同時也將昨日玉家軍的事情在早朝上真假參半的上報了!
至於袁立,卻沒有說現在落到了玉韶華的手上,而是順著當日他劫持玉韶華的事情說他藉此逃走了。
於是刑部又免不了張貼了懸賞通緝令。
齊正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他才剛剛解決了國公府前的那個案子,這會又來了一個棘手的案子。
最近的案子一個接著一個,且一個比一個棘手,他都忙的腳不沾地了!
提起國公府的案子,還要說到哪天宮天瑞得到訊息之後就立刻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
最後以會好生安頓那管家的家人為承諾,宮天瑞當天就帶著人進了皇宮。
那管家倒也是個硬氣的,只說多次受到國公府的排擠為難,一下子氣不過便買兇掀了國公府的老巢,一個人將所有的罪頂了下來。
宮昊蒼就算是再氣憤,也不可能真把自己兒子怎麼樣了,現在有了個臺階下,他自然也是順著兒子遞過來的臺階沒有在追究下去。
將那管家交給了刑部處理,並且以宮天瑞御下無方的罪名罰了宮天瑞一年的俸祿。瑞王府買兇殺人的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自然,國公府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私養死士,這和養私兵是一樣的罪責。
最後還是老國公夏淵海進宮主動請罪讓皇上的面子上好看了一些,才沒有過於為難。
然性命是保住了,卻也不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
老國公府夏淵海主動上交了那份國公府掌控著的兵權,且爵位被降了一級,從此夏國公府變成了夏侯府,再也不負往日裡的輝煌。
這件事表面上就這麼掀了過去,但朝堂上眾人卻人人心如明鏡,這一場較量瑞王府不過是損失了一個管家外加瑞王的一年俸祿,然黎王那邊不但外家被削了兵權,爵位也被從公爵降到了侯爵,且這件事情被明目張膽的捅了出來,皇上明面上雖然沒有怪罪宮言黎什麼,但實際上怎麼想的誰又知道呢。
這一場交鋒,黎王輸的徹底。
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宮言黎如何會甘心。這下子兩派的樑子是徹底的結下了!
就這外人忍不住感慨這一場仗瑞王贏得徹底的時候,卻沒有人知道,這背後的一切都是被人刻意策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