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她並非對此一舉,這次若不是她提前做了準備,現在接到的就不會是玉王爺昏迷不醒而是她父王與王兄戰死的訊息了!
“呵!”
一聲冷笑從她口中發出,玉韶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十多年前她剛出生,那個時候即便察覺到了什麼她也無能為力,但今時不同往日,她早以羽翼豐滿。這一次既然那暗處的人再次伸出了爪子,她又豈會讓這爪子縮了回去。
“荒城那邊的訊息,你已經知道了?”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玉韶華便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股強烈的寒氣。
她重新躺回躺椅之上,又恢復了那紈絝風流的貴公子模樣:“父王昏迷,王兄臥床不起,看來本世子還要在寒寒這裡蹭一段時間的飯了!”
說著還悠閒的晃著身下的躺椅,一點焦急的神色都沒有。
身後的宮祈寒盯著她看了半響,突然出聲:“不是本王做的!”
玉煊領兵是討伐暗靈而去,如今兵敗昏迷不醒,這在外人看來肯定是暗靈的手筆,所以宮祈寒一接到這個訊息就趕來了玉韶華的北苑。
見少年一副悠閒自在的神情,宮祈寒的心底一緊,再次重複到:“暗靈從未向玉王爺出手過!”
他的聲音是一貫的冰冷,但語氣卻格外的堅定,一雙妖異的眸子直直的落在了躺在躺椅上的少年身上。
得到這個訊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來找她將事情解釋清楚,不是畏懼什麼,只是不想讓她誤會。
對於自己的反常,宮祈寒歸結於他與玉韶華是合作伙伴,這個時候他不想玉韶華誤會了什麼!
且玉煊此次會出兵征討暗靈,說到底其實還是他的手筆,此次玉煊受傷昏迷不醒,無論是不是他的手筆他都有推脫不掉的責任。
但是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他與玉韶華之間起了間隙。
一連強調兩遍,且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躺椅上的玉韶華勾了勾唇角,帶著三分邪氣的開口:“本世子當然知道並非你的手筆!”
且不說她一早就在這次出征的軍隊之中安排的人,就單這件事情來看宮祈寒也沒有對她父王出手的必要,所以這件事情她從始至終都未將宮祈寒牽扯進來過。
戲謔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卻讓宮祈寒突然鬆了口氣,對上玉韶華看過來的目光,他的神情認真了幾分:“這件事情,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無論什麼原因,人是因為他受傷的,他不想玉韶華因為這件事情對他產生別的情緒,就必須要給出一個讓人沒辦法牽扯到他的理由。
“不必。”收回目光,玉韶華淡淡開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心裡多少有底,玉家軍內部的事情,她並不希望其他人來插一腳。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宮祈寒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玉韶華說不需要他插手是一回事,他要將事情查清楚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悠悠的從身旁的小碟子中取了一粒花生米扔入口中,玉世子邪氣開口:“等唄!”
至於等什麼,當然是等這她父王班師回朝來著。
現在人不在辰京,她在外人眼中又是個下落不明的存在,能有什麼計劃。
至於玉煊這段時間的安危,玉韶華倒是不擔心,畢竟她安排進去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倒是你,東離暗靈那邊你打算如何?”悠悠的扔出兩個字,玉韶華突然饒有興趣的看向宮祈寒。
魏安易重新回到了東離開始掌權的事情宮祈寒並未刻意隱瞞她什麼,現在她父王昏迷這一場戲也算結束了,接下來魏安易能否在東離站穩腳步就要看他自己了!
提起魏安易,宮祈寒的眼神幽深,雙手背後站在了躺椅旁邊:“玉王爺重傷昏迷,無論是誰下的手對師父來說都是有利的一面,這個戰況足以讓東離皇帝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