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綺收回纏在玉韶華脖間的手臂,上下打量了宮祈寒一番,隨即一雙妖媚的眸子幽怨的看著玉韶華:“公子,您不會有了這位公子就不要人家了吧?雖然人家自知比不上這位公子貌美如花,可好歹也是跟著公子您很多年的。”
“噗。”蕭風直接噴了。
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氣氛瞬間消失與無形。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雲綺的膽子夠大。
在外人眼裡,雲綺就是玉韶華養在身邊的禁臠。而他此刻,卻是將宮祈寒堂堂一個皇子與自己放在了同等的地位,將宮祈寒也硬生生劃為了玉韶華的所有物。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看來雲綺的毒舌也不是隻針對他一個人。瞬間,蕭風順心了,連帶著看向宮祈寒也順眼了幾分,頗有一種名為同病相憐的情緒。
“玉,韶,華。”一字一句的吐出這三個字,宮祈寒周身冷的簡直可以與冰塊相提並論了。
見他真的怒了,玉韶華將一隻白皙剔透的手掌放到了雲綺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雲綺撇了撇嘴,安靜下來。
“寒王殿下特地來一趟,應該不是興師問罪來的吧!”他還沒有無聊到這種程度吧!
對上玉韶華詢問的目光,宮祈寒的神情略微有點不自然,卻又在一瞬間恢復,妖異的面容依舊冰冷的沒有絲毫表情。
“本王只是路過。”沒錯,他的確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只是路過,然後剛好碰到一群熟人在等船,然後讓畢秋將人送回去了,然後順便過來看看而已。
宮祈寒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
這個理由,玉韶華嘴角一扯,常年深居淺出的寒王在她剛回來的第二天就恰巧和她碰上,鬼信啊!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喜歡刨根究底的人,既然他不說,她也就懶得再去問。
“你突然出現在這裡,就不怕引人注目?”看著面前那張簡直人神共憤的面容,玉韶華的唇角浮現了一抹邪氣的笑意,眼中也多了幾分戲謔。
她這個玉王府的紈絝,雖然不怎麼樣,但也絕對不是一般人敢輕易接觸的存在。尤其,還是在她剛回來的敏感時期。
沒辦法,誰讓她父王手裡掌握著北辰國過半兵權,誰讓她是玉王府唯一的嫡系繼承人呢!
現在誰和她走的近,那就是對她父王手中的兵權明目張膽的感興趣。相信接下來一段時間那個人絕對會成為所有人關注的重點,她不相信宮祈寒潛伏了那麼多年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暴露。
“你……”一聲悶哼,原本還在玉韶華懷中的雲綺就這麼被丟到了地上,一道玄色身影霸佔了他原本的位置。
從地上爬起來,雲綺磨牙。
這人絕對是因為自己剛剛諷刺了他兩句而故意報復他。
一手撐著軟榻邊緣,一手將玉韶華固定在軟榻上,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紅衣美少年,宮祈寒目光幽深,悠悠開口:“本王感激玉世子當年的相救之恩,今日恰巧遇上,理應前來道謝!”
“而且,本王相信,玉世子對本王的這張臉,應該是非常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