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還覺得真的有點。”陸韞大公摸了摸下巴,眼神微微一沉,眼底閃過一抹狠辣。眼看,忍耐了這麼多年,果實都快成熟了,結果被人一招打回原形,甚至還不如當初?他狠辣一笑,這種事情,他決不允許。
“不過……。”陸衝大公見他大哥戾氣越發嚴重,眼底閃過一抹滿意,良久,卻皺了皺眉。
“不過什麼?”陸韞大公忍不住追問。
“赫默那般宣示主權,萬一動了冷奕瑤,惹了對方,怕是不能善了。”赫默對冷奕瑤的態度,已經是再明白不過了。當著他們的面,在警局門口接她離開,意思就是,皇室再亂,誰也別想把她牽扯進去。否則,就是與他作對。
“難道,就這麼算了?”陸韞大公微微冷靜下來,才發現,與陸琛相比,最麻煩的還是這位元帥大人。說是銅牆鐵壁都不為過,整個軍界,唯他一人詔令。政界還雙黨並立呢!這樣想來,帝國上下,竟然沒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現在冷奕瑤住在元帥府,自然拿她沒有辦法,不過,總歸有疏忽的時候。”他笑笑,眼底殺機一閃而逝。
“疏忽?”陸韞大公像是想到什麼,忽然搖了搖頭。“那個女人,不簡單。”
陸琛從d城回到帝都的第一天,他就派人去跟蹤了對方。機場的時候,這個女人也在,後來竟然拒絕了陸琛的邀請,自己一個人單溜。自己派了個紋著蠍子紋身的人跟在後面,原以為很輕鬆就能得手,誰知道,竟然當晚就死在市中心的夜市。
陸韞大公忽然沉吟不語,陸衝大公知道這是他大哥有事瞞著他不說。
“再等等,總歸,新聞熱度會有掉下去的時候,陸琛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偽裝得了所有的證據。御醫的死,還沒個合理解釋呢!”陸衝大公也不追問,到底大哥為什麼覺得那個冷奕瑤不簡單,反倒是饒有興致地換了個話題。
果然,當說到御醫的死亡,兩個人的眼底同時閃過一抹光亮。
這一夜,陸衝大公的府邸裡,歌舞昇平,像是絲毫不受外面流言蜚語的影響……。
三天,轉眼即逝。
皇室的這件案子雖然是如今所有民眾的關注焦點,但警局那邊,其實並不是特別積極地想要調查落實。
一方面,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另一方面,政界那邊最近也出了點紕漏。
原本雙黨並立,三年你當執政黨,三年我當執政黨,大家你來我往好好的,可誰知道,如今的執政黨領袖竟然被爆出醜聞,眼見,雙方就要開啟重新競選的大幕,警界受其影響,哪來的心思天天撲在皇室傾軋上?
陸琛到了“遇刺”的第四天,還是沒有等來警官的來訪,倒是身體養得好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道理,每天乳母定時過來送湯藥,他喝完之後,氣血不足的情況要好了很多。比許多御醫預料得還要早,他竟然能下地走路了。就是,走動時不能動左臂,稍稍碰到一點,立馬就能汗溼全背。
上午的時候,他多是聽著侍衛長彙報外面的最新動態,下午偶爾有精力,他會從自己的寢宮一路走到父皇的寢宮。
已經快一週了,父皇自病倒之後,病情就一直沒有好轉。
這麼多天下來,高燒退了又起,起了又退,迴圈往復,把御醫們一個個都熬得滿眼血絲,卻依舊束手無策。
“這是積年舊疾,陛下的年歲見漲,抵抗力下降,虛不受補啊。”面對陸琛越來越沉默的臉色,御醫們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可是,哪怕找來國外名醫,會診之後,也是同樣的結果。人的心血是有限的,多年坐在王座之上,看似權柄在握,實在嘔心瀝血、殫精竭力,自然身體虧空得厲害。只是,那位已經離奇死亡的同僚不知道之前是怎麼瞞下來的,竟然到現在,他們才發現陛下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這種地步!
“咳咳——咳咳——”床頭的人,忽然咳嗽起來。
嗓子裡似乎有痰,整個人的面色極為難看。旁邊的御醫們卻欣喜若狂,趕緊拿來吸痰器,好不容易將皇帝陛下的氣息捋順,卻見睜開眼的皇帝忽然無力地抬了抬手:“你們……都出去,讓陸琛……。留下。”
說話,有氣無力,幾乎說幾個字就要休息一下。
但,沒有人敢違揹他的意思,御醫們全部低頭,迅速消失。
整個寢宮裡,立馬安靜到幾乎詭異。
皇帝抬頭,看向陸琛,眼底,似乎帶出一分滿意,那是一種夾雜著欣喜和滿足的快意。
陸琛知道,父皇是明白,如今他相較於兩位叔伯,他佔上風的緣故。否則,父皇不會還躺在這舒適奢華的寢宮之中,而是被坐實“篡位”的罪名。
他剛想對父皇笑笑。
卻見軟綿無力的人,忽然緊緊地握住他的右手,那力道,幾可入骨!“我要見一個人!”那一瞬,陸琛眼底的亮光倏然消失,像是忽然變了個人,滿眼冰封,隨即,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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