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搖微微勾起了唇角,從袖取出一瓷瓶塗在臉,須臾揭下了臉的人皮面具,兩人都驟然驚呆了,紛紛拜倒在地,“草民參加王!”
“免禮,平身。 ”蘇扶搖一襲白衣無塵,傲然立於船頭,青絲飛舞,一時天地為之黯然失色。
葉聰回到了山,衛瓔立刻前問道:“怎麼樣?”
“我見到王了。”葉聰道,“他並沒有什麼事。”
衛瓔鬆了口氣,但看見葉聰的臉色並不好,問道:“怎麼了?”
葉聰沉著臉道:“他並不信那諸葛瑩謀害你一事,讓你跟諸葛瑩當面對質。”
“什麼?”衛瓔一臉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難道他這般護著那諸葛瑩嗎?連師父都不相信?”
“這便是我生氣的地方。”
一旁的宇執站在一旁沉思著,須臾道,“會不會,葉前輩看到的魏王,並不是真正的魏王呢?”
“很有可能。”衛瓔思索著,目光變得深邃,“諸葛瑩一定將哥哥藏起來了,讓人戴了哥哥的人皮面具,假扮於他!”
葉聰這時才恍然大悟,懊惱不已,嘆了口氣:“唉,這,我當時並沒想到。”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衛瓔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宇執和葉聰。
“方才,他們似乎想要引你回宮。”葉聰道,“若真是這樣,今夜我悄悄入宮,探明王的位置。”
衛瓔思考了一瞬,眼眸一亮,“不妨,我們將計計?”
“不可。”宇執道,“想必,她早在宮佈下天羅地,等你鑽。”
“可若不是這樣,我拿什麼由頭回宮呢?”衛瓔方才已經思考了策略,璀然笑道,“放心,我自然不會單刀赴會,她有她的通天計,我有我的過雲梯。明日,你隨我去見一個人。”
夜深了,“啪嗒啪嗒”屋簷下又落下一隻信鴿,跳進宇執的窗裡,坐在院納涼的衛瓔看見了,飛奔了過去,站在窗外問:“是他嗎?”
宇執微微錯愕,此時他剛剛展開裡面的紙條,望著她期待的眼神,嗯了一聲。
“他到哪裡了?”
“快到吳國境內了。”
“哦。”衛瓔轉過身走了回去,總感覺和他分開了很久很久了,原來還不到兩天吶。
夜涼如水,衛瓔望著天的星辰,心想,他若抬頭,是否也能看見同樣的一片星空?
此時,蘇扶搖和李氏兄弟的船剛剛靠岸,鮫人已經被裝在一個麻袋裡,由李氏兄弟扛著,有一隊車馬默默的等在岸邊,蘇扶搖下了船便直接馬車了。
一個男子給了李氏兄弟一人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便將兩人扛的麻袋接了過來。
蘇扶搖已經從那鮫人身取了鮫油,一路馬不停蹄的往宮趕去。
“茵曼,我已取來了鮫油,等我。”他心只有一念。
而他卻沒有發現,方才他們下船後,一個女子也露出了水面。
女子岸後,搖曳的長尾變成了雙腳,飛速的追著他們的馬車而去。
被他們抓去的,是族裡一位年長的婆婆,這位婆婆年紀大了,探出水面曬太陽的時候遇了急流,後背狠狠撞在了礁石暈了過去,便一路隨著水流在海漂浮著,被一艘漁船打撈了去,家人循著氣味找到了那條船,剛好看見船兩個人正在跪拜一位年輕男子,得知了那男子的身份是蜀國國君蘇扶搖。
他們原本想直接船將老人家搶回,可是蘇扶搖身散發著,可怕的蜈蚣血的味道。
“婆婆被蜀國國君抓走了。”鮫人族裡的族長說,“必須派一個人將婆婆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