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忽然問到一股焦糊味,等他扭頭去看時,衛瓔手裡的那個畫卷已經被點著了。
火焰瞬間燃起,“你!”昭君還想挽救,正要從她手奪過,那捲畫卻被衛瓔狠狠扔在了地。
衛瓔仰著頭,不甘示弱的望著他,昭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扔完,她卻並沒有消停,捧起桌那堆畫像,扔在地點著的那堆畫像裡,誓死要將那堆畫像燒的乾乾淨淨。
都是遇火即燃的紙,那堆畫像一下子能燒起來。
“你瘋了是不是!”昭君委實惱了,正要前,被她猛推了一把,接著用力的抱住了他。
“你在做什麼?放開!”昭君沉聲道。
“宮裡已經有那麼多女子分享你了,我不要,我不要再多了!”她在他懷裡搖著頭說。
昭君驟然間愣住。
這個醋,吃得還真是驚天動地。
沒錯,這很衛瓔,他很喜歡。
“著……著火了!”看到從昭君房裡冒出的青煙,幾個小太監立即衝進來,往地正在燃燒的畫卷潑水,而另一邊,衛瓔仍死死的抱著他,不肯撒手。
“每一年宮的選秀不僅僅是選妃,更主要的是選出一批宮女,維持宮人的新陳代謝。這些宮女不單是本王的,還有分到其他各宮的,因為每年的初冬,有很多年齡到了的宮女出宮,而那些空缺,需要新的宮女填補。”昭君平靜的對她說,“所以,你不讓本王選,這根本是在無理取鬧。”
火撲滅後,地的那堆畫也毀得七七八八了,面被燒出了一個一個的洞,有的,看不清名字,有的看不清臉,有的燒燬了身子。
李公公看到那些殘損的畫,頓時頭大了,“哎呦,這可怎麼辦呀!”
昭君倒還算淡定,下令道:“來人,將這批畫送到宮畫師那裡,儘快修補。”
“反正,只要還能看到名字,或者還能看出相貌,便可以重畫,若是相貌和名字都看不清了,那便捨棄,這也是她命該如此,和王宮沒有緣分。”
“是。”
李公公立即讓人捧著那堆燒焦的畫下去了。
昭君看了眼懷裡的人,“你可滿意了?”
她把臉埋在她胸口,她看起來好像羞愧難當的樣子,不敢看他。
然而,她的嘴角卻勾起一絲詭秘的笑意。
她將那張字條解讀了很久,才明白哥哥的意思其實是告訴她打算趁著宮這次選秀將他們的人送進宮,希望她能設計一個計謀,方便將人安插進來。
不留名字,其一是要讓她去深層解讀字條的含義,她細思能明白,因為他不能把控他們的人能被昭君選,所以,只能用計。
二是,因為安插那些人不必由她親自動手,宮已有內應,她只需要,為宮內應打通一個渠道。
為了確保,那些人都被昭君挑,只能從他已經選好的那堆畫卷裡面下手,然而那些畫都是宮畫師所繪,每一卷都有畫師的名字和印鑑,無法直接掉包。最好的辦法,只能讓宮廷的畫師,親手將那些掉包的畫畫一遍。
所以,衛瓔便設計了一個計謀,表面大吃飛醋,毀壞那些畫,這燒掉的一部分畫裡能安插進他們的人。
用托盤捧著一堆殘破畫卷的小太監正往宮畫師的住處走去,忽然一個宮女迎面將他一撞,托盤裡的畫便全部掉在了地。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小太監嗔怪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宮女連忙道,然後連忙蹲下來幫他撿畫。
正在此時,另一個宮女快步走來,抱著幾卷同樣被燒燬的畫,經過時把懷裡的畫遞給她,迅速將她手撿起的那部分畫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