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衛瓔瞬間昏厥了過去，然而很快被一盆涼水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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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她的指甲都拔了。”那女子吩咐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
“把今日所有去過樂坊的宮女都給本王找來。”
深夜，所有今日午來過樂坊的宮女全部都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她們，是最後見過衛瓔的人。
昭君的目光掃視了那些宮女一圈，有眼熟的，也有沒有見過的。有的剛從被子裡叫起來，睡眼惺忪，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哈欠。
“都給本王打起精神來。”昭君沉聲道。
“今日琴師教完琴是什麼時間？”
“巳時。”
“今日午是什麼情形？”
一個宮女說：“巳時左右，琴師教完琴之後，我們各自回宮了。後來，好像有一個宮女來找她，把她帶走了。”
昭君盯著她道：“哪個宮的，那個宮女你認識嗎？”
那個宮女卻搖了搖頭。
昭君的目光肅然的掃視著底下那堆宮女：“你們誰見過那個把琴師帶走的宮女？”
另一個宮女說：“奴婢也見到了，但奴婢並不認識那位宮女，只是聽說，好像是眉妃娘娘派來的。”
早那個被衛瓔趕走的宮女也在場，立即道：“你瞎說！眉妃娘娘根本沒有派人找過她！”
“你們誰，認識那個宮女？”昭君繼續掃視著底下的宮女，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昭君立即讓人找來畫師，讓眾人說出那位宮女的相貌特徵作成畫像，接著，將畫像遞給一個小太監。
“交給內務府，讓內務府的人辨認。”
一盞茶的時間後，那個小太監又跑了回來：“回王，內務府的人稟報，宮並沒有這位宮女。”
昭君的臉色越來越沉，“那便把畫像交由宮門的侍衛，今日，一定要將這個女子的身份查出來！”
“是！”
“王，您忘記有人皮面具這種東西了嗎？”身側的李公公提醒道。
昭君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是三國法律裡明面都在命令禁止使用人皮面具的原因。
宮戒備森嚴，宮外的人也要想混進來應該是相當困難的，加之，聽描述，那個人對宮女的情況瞭解，應該不是宮外之人，更像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宮女。
雖然沒有任何進展，一整晚，那些宮女都留在樂坊，誰都沒有允許回去，昭君亦一直坐在前面，等待著事情調查的結果。
天濛濛的亮了起來。底下那些宮女一臉疲憊。
李公公躬身在昭君耳邊小聲道：“王，快要到早朝的時候了。”
他哪裡還有心情朝？
“傳本王令，今日宮門戒嚴，嚴禁一切人員外出。令，派人宮所有宮殿，每個房間都要搜，務必要找出她的下落。”
“是。”
衛瓔奄奄一息的倒在地，臉色蒼白。
她此刻，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處境，她將被折磨至死，然後被扔到宮外的荒郊野嶺餵狗。
怎麼逃？裝死？
地溼漉漉的，都是昨晚她疼暈了之後為了潑醒她澆的水，她渾身早已溼透。
她從地爬了起來，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