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王陪我練練,多試幾次...”
“...”
翌日清晨。
宋輕昭雙腿發顫,走路虛浮,一張白淨面容裡的睏意盡顯。
沈祺在他身側,有意想扶他,卻被一隻無力的手拍開。
宋輕昭嗓音幽幽:“沈公子別來假好心。”
聽得出來,昨夜攢了不少怨氣。
沈祺自認理虧,溫順被訓。
可待眾人往馬車方向歸隊,某人自己徑自往裡頭走,還要給他車廂門鎖上時,沈祺忙是眼疾手快地鑽進去。
車鎖沒拿穩,吧嗒一聲掉落,隱約還能聽到裡頭郡王的一聲驚呼。
“...”
張富貴餘光瞧見這一幕,首當其沖,誰知半路被人攔截。
消失了一夜的肖松書穩穩當當的將他拉住,:“隨我駕車。”
“可郡王他...”
張富貴不願,試圖說些什麼,但肖松書不由分說就是拉著他往駕駛位去。
手用力攥著少年的胳膊運起,輕而易舉的將他扯坐好。
沒有事先商量好的結果就是,他臀部被馬車車座顛了兩下。
向來跟著郡王養尊處優的身板嬌氣,疼痛幾乎瞬間蔓延。
少年瞬間淚眼汪汪的瞪著他。
“很疼嗎?”
肖松書餘光掃向他,忙是瞬間收回,抿了抿唇,低語,
“抱歉。我以為,這裡有墊子應該還好。”
他替自己辯解一句,可實在是少年望過來的眼神委屈,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道歉,勉強安撫少年情緒。
這段小插曲也才落入尾聲。
就在張富貴吸著鼻子,平複心情,猶豫著還是敲車門,瞧瞧自家郡王有沒有被欺負時,他就聽到裡邊傳來一句。
“這裡也要。”
“...”
嗓音軟軟糯糯略啞,跟平時喚他們時的清脆截然不同。
張富貴僵住,一張小臉騰的一下紅起來。
肖松書自然也是聽著了,但是他比張富貴還要提早適應。
避免幾輛馬車間隔過近,傳出不雅輿論,他扯著韁繩開遠。
車軲轆晃蕩,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覆蓋裡面的談話。
也讓他們沒有聽清,下一刻裡頭某人明明被伺候舒服卻還要挑刺的一句:
“沒吃飯嗎?往上按按,用力點兒。”
車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