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欠你們的。
宋輕昭離開皇宮回郡王府時,是宮裡貴人的午休時刻。
外面萬籟俱寂,僅有輕著步履的宮人走動。
連宋輕昭都不由跟著放輕腳步,甚至是憋著滿腹的疑慮,出去後,才瞧瞧看了一眼身後,拉著張富貴胳膊詢問,
“沈祺呢?還有,她怎麼跟著我們走?”
話說剛剛,他就發了一會兒呆,蕭芸就喚他去隔壁偏殿休息。
宋輕昭昨夜沒睡,確實也困。見楊冉兒狀態還行,便同意了。
但才剛出去,意外發現偏殿寢臥裡,有那位漂亮宮女在鋪床。
宋輕昭一想到小時候抱著人家細腰,纏著哭喊不要走。
羞恥感爆滿。
於是狼狽退出房間,權衡了一番,與母妃說回府歇息。
還有一方面是,他軟禁在今天解除,想拉著沈祺與內務府官員見面。
沈家鋪子關剩沒幾家,估計這幾日沈祺只是強撐著情緒。
沈家二老病重,擔子都到了他這位大公子身上。他自是很想解決的。
說不定...說不定對自己那般,只是想借自己的勢力解除困境。
以前在茶樓裡,說書先生就有講過,某高位成功者,打拼家業之前都會臥薪嘗膽,做盡很多人所不恥之事。
沈祺那般清高的人,這幾日卻對自己頻繁所使勾欄做派。
估計也是內心煎熬許久。
宋輕昭一路上的思緒捋的明明白白,可哪曾想,當事人毫無蹤影。
昨日來前,是每人都有給予出入限時令牌的。
他難不成,撂下自己跑了?
這個猜測一冒出來,宋輕昭就頓覺荒唐的搖了搖腦袋。
張富貴昨兒夜裡也沒睡,頂著兩黑眼圈打哈欠,忽地打一半,想起什麼,扶宋輕昭往備好的馬車上去的手一頓,
“沈公子回去了,說是郡王不需要他,那日後不必見了。”
哈?
宋輕昭剛抬起的腳,險些在腳踏邊緣滑落,驚駭的看張富貴。
相比他的情緒波瀾,張富貴只負責把懷揣一夜的話講了。
接著回想著剛剛寢宮裡,還有蕭芸那一波宮人傳的話。
張富貴稍稍總結了一下:“那漂亮姐姐,以後就住在我們府了。”
“太後娘娘說,這漂亮姐姐是還給我們的。”
“...”
宋輕昭就像是被人拿著棒槌,從腦袋上狠狠的砸下去。
整個人淩亂的緊,微微抽搐的唇角憋半天,只發出一句,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