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極其冰涼的兩個字“說話！”
“朕讓你說話！”
天子的威嚴氣場透徹整個宮殿。
連同在屋簷上方稍作停留的鳥兒都嚇得翅膀撲騰飛走。
……
潑墨般的天空顏色被破霧而出的暖陽無聲吞噬，染了一片潔白。
金色光輝透過雲層，慢慢驅散冬夜涼意。
宋雲端暈厥的那會兒，臉色一片慘白，指尖垂搭在門沿。
空洞眼神無半點聚焦，在被房門縫隙透進來的那暖意照撫時，幹枯眼底酸澀。接著他沒有任何預兆的陷入黑暗。
手指慢慢的無力滑落，啪嗒一聲，劃過在宋卿宸臂彎間。
宋雲端見不到宋卿宸臉色。
自是沒有發覺，在感知他暈過去的剎那，對方臉上也有淚痕。
宋卿宸攙扶著他抱緊，發顫的手掌撫著少年柔軟發間。
第無數次親吻他臉頰，只是這一次是充滿歉意和憐惜。
“對不起。”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在面對蕭芸對待宋輕昭一家如同家人一般時，他嫉妒。
但尚可控制。
在瞧見宋雲端拼了命的想要保護宋輕昭時，他理智崩塌。
偶爾能強迫自己冷靜。
可獨獨在看見宋雲端對其他認識不到數月的男人關心時，前面所有壓抑的情緒掀翻。
就好像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怎麼推攔都無果。
每傷害雲端一次，他就如經歷一回淩遲。事後疼痛難忍。
感覺極度窒息。
宋卿宸垂眸，臉貼宋雲端冰涼的臉頰，無意識間喃喃，
“早知道你我的關系會這樣，還不如當初就留在郡王府...”
“我又何必...險些丟了性命守住這個皇位……”
低啞苦澀的餘音飄散在空蕩的寢宮內，無人窺探的到。
暖陽高懸，冬尾回溫。
午後空氣逐漸帶上舒適柔和感。
宋輕昭在皇宮裡照顧了楊冉兒一夜，可謂是端藥遞水，親力親為。就像是生怕自己沒注意，母妃就再暈倒了。
所在的宮殿是蕭芸寢宮別院，室外候著數排高階太醫。
宋輕昭一整夜沒怎麼睡，原本白淨的眼底有一層淺青。
可仍就這樣，在瞧見自家母妃睡醒後，他忙小跑過去。
“母妃，你醒了？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