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昭避開,臉貼著金絲絨被,發絲兒纏著他白淨脖間。
晃動下,露出了剛剛沈祺故意留下的痕跡,或紅或紫。
還有前倆天未散的漂亮顏色。這一幕,勉強是能讓沈祺眸光柔和些許。也不搭理他的抗拒,徑自給他扯寢衣,
“我走了,誰伺候郡王更衣。”
“...”
宋輕昭只感覺一涼,慢半拍支起小腦袋時,沈祺正麻利嫻熟的抬起他長腿,半抱他腰身,長袖一扯一披一拉。
宋輕昭紅紅的唇微闔,躊躇好一會兒,悶聲憋出一句:
“...誰要你給我換。”
顯然,這句話沒啥攻擊性。沈祺權當他被欺負後的委屈。
於是將他拽進懷裡,安撫般輕拍著他後背,溫聲細語,
“不氣了。
剛剛你不也舒坦了嗎。不行下回你拒絕果斷些。我也好控制一下。”
“...”
提到剛剛,宋輕昭平息地情緒再次被掀翻,氣得眼眶通紅,
“你、你這個人、”
他掙紮著挪遠,但雙腿發軟,勉強了好幾次才下榻瞪他。
心底是認為自己需要用無數惡毒的話斥罵沈祺這個混蛋。
但偏偏一出聲,就聽到自己略啞的嗓音,一時間,又羞又惱。
羞的是,對方說的是實話,剛剛確實沉浸於他的美色。
惱的是,這家夥怎麼可以故技重施!這後面怎麼收尾啊!
宋輕昭揉著疲倦的眉心,靴子沒瞧清是誰的就往腳套。
“...等壽宴開始,我幫你介紹幾位內務府官員認識,後面你回沈家吧。”
“...”
身後正給宋輕昭捋著衣擺的沈祺聞言,眉毛輕輕一挑。
這是,準備始亂終棄?
“你也別不情願,這倆大老爺們,哪能真在一起。”實在是頭頂上方的那道視線炙熱,宋輕昭下意識起身動作微頓,
“人糊塗一次兩次也就罷了...”
說著,宋輕昭撐著床頭櫃站好,一瘸一拐的往屋外走。
隱約能察覺他步伐越來越快。活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
“...”
沈祺垂眸,瞧著狼藉的被褥沉思。剛剛真給欺負狠了?
還未能思忖出答案,忽地,聽到房門外,傳來一陣嘈雜。
“郡王?你咋了?”
“腳怎麼了...”
“欸這靴子不是沈公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