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舊被褥你就習慣了?
宋輕昭滿臉不信,奈何對面男人手段耍得好,一副虛弱模樣下來。加上餘光微瞧自己,那種害怕被人丟棄狀...
宋輕昭敗了,疲倦地室外走,準備出去洗漱,撂了一句,“隨你,但若是你有異常舉動,我便將你遣出府。”
“不會的。”
沈祺搖頭,暖色燭火下,一張漂亮臉蛋上盡是乖巧溫順。
“...”
屋裡所有奴僕面面相覷。瞧了瞧自家郡王,又看了看猶如被人奪舍的沈祺。
依稀記得,剛被綁進府時,沈祺是清冷美人那一掛的...
太後壽宴時間是初七,冬至尾巴。
暖陽融化郡王府屋簷上每日都會清理的薄雪。重重看守的巡邏暗衛在晨光熹微間,悄無聲息地撤退了數十排。
楊冉兒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跑好幾趟郡王府,一會詢問宋輕昭穿著,一會兒詢問備好的禮品,一會提醒時間。
但由於時候尚早,都被守夜的張富貴貼心的攔截暫存。
直到聽到裡屋有細微聲響,他才揉揉眼睛,朝裡輕喊:
“郡王,您醒了嗎?咱們差不多到點需要收拾進宮參宴了。”
回應他的是,什麼東西砸向地面的悶哼聲。
張富貴瞬間清醒。
他抬手推開門,縫隙拉開,裡頭光景見到一瞬他便猛地關回。
少年小臉慢慢地爬上紅色。眨著眼睛,竭力消化不雅畫面。
由於他是失神般放空看著正前方的,沒注意有一抹身影往這邊來。
直到那人越走越近,熟悉面容在他面前呈現時,他才慌亂攔住。
“你、你別進。”
“...我找公子。”肖松書被他拽得一臉懵,剛才下人就說沈祺在郡王屋裡,他有要事找。
“我知道。”
張富貴推他往外走,大腦快速運轉,他想著用怎樣的話術讓他晚點再來。
忽地,裡頭傳來郡王的氣急敗壞一句:“誰準你脫了?”
“...”
這回,肖松書腳步自主停頓,與面前雙頰紅通的少年對視。
唇角微抿,最後也只是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寬慰般示意。
趕緊習慣。
屋裡,沈祺撚起純白繡有芍藥紋路腰間束帶細細穿過外袍。
墨發輕捋間,將他脖頸上剛散下去的暗色無意般露出來。
畫面實在繾綣。尤其是沈祺那高挺鼻樑下紅潤的薄唇。
像是前面被人刻意揉紅,引入矚目般。
“你!”
宋輕昭僅僅只是一瞥,忙將視線錯開,揪著被褥的指尖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