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松書動作一頓。隨即沒眼看的強迫自己將視線扭回。
經過剛剛的那一幕,他內心已經無比平靜了。公子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過一間院子相隔的主臥,宋輕昭卸下披風,身板挺直。
屋裡暖氣足,將他攜帶進屋的寒氣驅散,但他眉眼依舊微蹙。
他目光所致是檀香木桌邊上的沈祺,盯著他瘦削身板。
“趕緊吃,吃完回去歇息。”
此時,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桌子上擺放著四菜一湯。
角落裡的暖爐薰香與食物香味融合,無聲勾著人們酒足飯飽後的睏意。
宋輕昭繞到了書桌旁的蒲團上坐著,尋著沈祺給他畫好的山水圖畫看。
但,不出意外的沒有看進去。不過哪怕這樣,他也不抬頭。
他故意不去搭理沈祺。試圖讓他知道這裡是自己地盤。
不要妄想因為昨夜之事,他就能認為拿捏自己。這不可能。
他原本還想與他做好朋友。畢竟兩人共患難,共生死。
但如今看來,還是罷了。從這男人昨日欺負自己時,他就看出來了。
此人乃芝麻餡。
“郡王...”
宋輕昭暗自神遊,忽地,畫紙被抽走,一張俊臉靠近。
沈祺似乎是剛沐浴完,身上透著一股好聞的皂角香氣。
宋輕昭被這香味幹擾,一不留神,就撞進他柔情視線。
沈祺給他手裡塞了筷子,指腹輕輕拂過他的手心,指尖。
“一起用膳罷。”
“...”
宋輕昭三魂丟了七魄,怔怔地盯著男人完美無瑕的臉。
沈祺權當他預設,拉著他的手就往飯桌邊上帶,坐一起。
兩人的凳子幾乎是相隔不到半米,肩膀都是抵在一起的。
宋輕昭能清楚的感覺到沈祺傳遞而來的溫度。還有...他拉著自己手不放的力度。
“...沈祺!”
宋輕昭咻的一下站起身,一張小臉紅的不像話,但還未甩開手,沈祺就先他一步松開了,臉上巧妙露出無辜。
“郡王喚我?”
“你!”
宋輕昭斥責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後面支吾不出來,反倒是沈祺自然的給他盛了一碗飯,語氣略失望的說,
“只是讓郡王陪我用膳,不知郡王在慌什麼。”
“我清楚郡王昨夜之事不想負責。我也沒資格讓你負責。”
“但吃個飯而已,這都不行嗎?不行為何要喚我進你屋?”
“...”
宋輕昭就像是一隻被主人控制力度掐到尾巴的貓,目瞪口呆一陣,又硬生生被捋著毛,把所有氣給捋沒了去。
“...吃...”
宋輕昭坐下就是埋頭吃,一張小臉明明白白寫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