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的是衣服沒穿好,後面怎麼辦。
窘迫的是,沈祺很瞭解他。
昨夜迷迷糊糊間,他確實是沉醉於沈祺美色,同意觸碰。
期間他還困惑如何做。結果卻是被伺候舒坦。若是...
若是沒有情動間,喚的那句沈越。他也不會被欺負狠。
“郡王,太後壽宴禮品備好了嗎?”
宋輕昭陷入回憶,臉上粉撲撲的,忽地聽到沈祺詢問。
他抬頭迷茫地啊了一聲。就見沈祺將腰間束帶繫好,朝他走來。
一夜旖旎後的沈祺步履輕快,周身氣息彷彿柔和些許。
他指尖挑起宋輕昭懷裡衣裳,替他輕輕拂直,外杉披給他,
“太後壽宴將至,你禮品未備,不怕惹笑話?”
“...不用你管。”不知怎的,宋輕昭就是看不慣沈祺的慵懶。
他現在腰板痠疼,雙腳發顫。說話嗓音都是啞澀的緊。
憑什麼他跟沒事人一樣?
宋輕昭癟嘴。氣呼呼的模樣,卻讓對面沈祺眼底柔和。
沈祺半蹲下來,微揚腦袋與他對視,嗓音有哄人意味,
“太後未入宮時,是書香世家背景,應當喜歡詩詞畫卷。詩詞我寫給你背,再另外替你描繪一副丹青,如何?”
太後是宋卿宸親母。
以往宋輕昭在王府時,就多次收到他寄給母妃的書信。
女子間的相處,宋輕昭確實並不瞭解。但是他知道太後與母妃關系不錯。
自己一有什麼事,母妃也是第一時間與太後協商處理。
算是他第二個母妃般的存在了。
所以沈祺的那番話兒,順理成章讓宋輕昭脾氣消散下來。
他別扭的側過身,一邊抬手穿衣,一邊因不適倒吸氣。
“這都不貴重。”
後邊沈祺替他將墨發抬起,避免纏進衣服裡。就聽他哼唧。
“...”
沈祺懶得辯解太後榮華富貴集一身。最缺的就是虛無的情緒價值。同時也是明白這家夥是故意雞蛋裡挑骨頭。
他挑眉,難得好脾氣地順著他的話兒說“那郡王看著來。”
意思是,他想備禮,他也配合著去篩選準備。
彼時,晨光熹微。伺候洗漱的奴僕端著用品,輕微推門。
恰好就撞見自家郡王榻上坐,而沈祺單膝半蹲在地面。
他正替宋輕昭撚著陷入衣襟處的發絲,骨節分明的指尖修長。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讓人遐想的畫面。眾人腳步驟停。
而宋輕昭自是聽到聲響望去,一時間,紅暈再次爬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