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昭端著一張隨和的面容與老闆對視,笑容和煦說,
“又見面了。”
中年老闆拿著刷子的手發顫,極其僵硬的咧著嘴回應了一下。
“...”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見到他。
他原本因為宋輕昭導致歇業,天天揣著瓜子走街串巷打牌,閑度時光。
這老本都花得七七八八,好不容易探聽到郡王遇難訊息。
他以為見不到這祖宗了。悄摸著將牌匾重新立起來。
誰知又是一個天剛亮,他被熟悉的莽撞敲門聲喚醒。
那傳的沸沸揚揚的遇難“當事人”取了面罩就往他絲竹雕刻的椅子上坐。甚至是熟練的自己抱了矽膠顏料。
“我這回想做個夫子。”
中年老闆還在頭腦風暴中,那人便從懷裡掏了掏,取出一張畫像提要求,
“跟他一樣。”
“...”
他的動作流暢,以至於中年老闆先是看了一眼他的畫像。
這一看,腿都軟了。
那畫像上的並非普通夫子。而是當今國子監有名少傅。
堂堂正三品官員。
早年在國子監教書,如今近中年,與新皇討了旨意,遊走各地學習。
經常能聽到他收了某某徒弟,該徒弟不久後趕考得冠...
如此聲名赫赫的人,坊間關於他的容貌也皆有流傳。
中年老闆很難不記住。
也是害怕惹來牢獄之災。
他幾乎下意識想要拒絕,但話兒在嘴裡咕嚕轉一圈。餘光瞥見門外陸續進來的宋雲端等人,硬生生憋回去。
好像,兩波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中年老闆最後妥協,憋屈的重新執起矽膠顏料,給宋輕昭描繪。
造就如今難得溫馨的畫面。
宋輕昭端的溫良面貌,坐的板正。
邊上的宋雲端時不時過來排查顏料是否達到上臉合格。
齊玉與下屬聊著正事。依稀看到陸續跑進來的衙役道,
“大人,相爺說他感染風寒,不易見客。”
“大人,宰相府邸並未有大夫踏入。”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