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有其他仵作相繼出來,驗屍單填寫的死因無二。
“大人,是曼羅花。”
齊玉看著屍體沉思。在他身側不遠處的方向,宋輕昭雙手捂著鼻子,困惑的聲音從金絲綢緞的袖口傳了出來。
“曼羅花?這種是禁花,京城普通老百姓都不給養的。”
宋輕昭在國子監讀書時,就愛培養一些稀奇古怪的花草。
那會兒他就認識到了曼羅花。那是來自西域的毒花,生命力極強,每一片花瓣都帶有毒素,且散發著毒氣。
那會兒他在書本上就見到該花的樣貌,不由驚嘆漂亮。
依稀記得他年少無知時,還嚷嚷著皇叔給他搞一朵養著玩。
身邊的年長者都告誡自己,那是毒花,會侵蝕人的生命。
宋輕昭還覺得他們是唬自己的,在皇宮纏了皇叔好幾日。
直到後面母妃拿著戒尺進宮尋他,他才老老實實回府。
宋輕昭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在這裡重新聽到這個名字,甚至不誇張的說,讓他心裡對曼羅花産生了真正畏懼。
“京城老百姓確實不讓養這些。”齊玉思緒有些渙散。
但晃神不到片刻,不由得將視線偷偷的轉回宋輕昭身上。
打量意味明顯。宋輕昭也略有感知的順著視線望過去。
齊玉抿了抿唇。
他在躊躇著準備說些什麼,忽地,邊上的沈祺突然猛地咳嗽。
“咳咳。”
男人白淨的臉上咳的微紅,如柳樹般的身姿略微晃蕩。
宋輕昭離他最近,連忙伸手扶了他一把,也是嚇壞了。
“欸...咋了這是...”
沈祺順勢倒在宋輕昭懷裡,指尖抵在左側頭部,一副難受模樣。
“可能這裡病毒汙染,我有點暈。”
介於沈祺前幾次的昏倒,宋輕昭深信不疑他的柔弱,忙喚來張富貴:
“你快帶他回府裡休息休息。”
張富貴也是利索的把袖子擼了起來。但人還沒碰到,沈祺又是虛弱的斷續說著:
“還...有些想吐...”
想吐,那就坐不了馬車。而這裡離郡王府少說得十裡地,不坐馬車,光靠一雙腿,得走上一天一夜的...
沈家離這裡也要半天行程...
宋輕昭思緒亂糟糟的,攙扶沈祺的手都顯得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