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快速翻轉一圈，齊玉裝作一副為對方考慮的模樣說：
“回郡王，停屍房腐爛氣息過重，都是累計全京城的屍體，病毒邪祟過多，怕是...有損您的玉體。”
跟在宋輕昭身側一直不言語的沈祺適當遞過來藥香手帕。
“以前府邸大夫給的，說是戴上之後，防止病毒入侵。”
沈祺也端的一副好夫郎樣貌。惹得身側遞來一個古怪眼神。
沈祺小幅度的抬了眼皮，暗示的眼神閃過一瞬間，宋輕昭這才領悟，甚至還很誇張的摸了摸他的漂亮臉蛋兒。
“還是你細心，替我隨身帶著藥帕。”
“...”
端著糕點盤跑出來的張富貴看見這一幕，瞬間天塌了。
這邊倆人難得演了一會親暱戲碼後，沈祺忍著抑制不住要翻的白眼，忙將宋輕昭身子轉回去。對方也機靈道：
“辛苦少卿帶路了。”
“...”
齊玉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又轉，溫雅面貌上透著複雜。
跟一個也就罷了。
怎麼現在這畫面看著，是這兩位祖宗要一起去啊？
很快，他的想法就得到證實。
宋輕昭邁著小長腿跟著齊玉往門口早已備好的寬敞馬車上去，順帶拉了一把沈祺。還眼神暗示張富貴前面駕車。
末了，仰著下巴喊慢吞吞從臺階下來的齊玉，嗓門清脆：
“齊大人，快來，給你留了個靠窗位置！”
“...”
齊玉笑不起來。
暗色牆壁的停屍房清冷肅靜，僅有四周的牆角掛著一小盞油燈。
稍微往裡探去，能窺見兩米長的架子床上有白布蓋住的身形。邊上有幾位約莫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寫著東西。
宋輕昭臉上是繫著手帕的，見狀，快了幾步，帕子一揚，露出了小半張精緻白淨的漂亮輪廓和一句輕聲呢喃：
“他在驗屍了。”
他驀地一張臉出現在中年男子的身側，把人嚇得夠嗆。
但宋輕昭卻恍若未聞，專心致志的看對方手裡的單子。
姓名：牛二虎
年齡：三十八
死因：手腕以及臉頰多處缺失皮肉，肋下骨粉碎。疑被家後院的野豬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