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人似乎並不意外,而是展露笑顏,開朗道,“時公子聰明。”
時安看他的樣子微微有些牙疼,裝b誰不會啊,然後慢慢整了整衣袖和頭發,抬頭,“顯而易見。”
“哈哈,有趣,要是早點認識時公子,我們應該會是很好的朋友。”
時安心裡翻了個白眼,我不跟裝b的人做朋友,現實卻勾唇一笑,“你也很有趣。”
能策反晉州這麼多官員,跑人家地盤把人帶走,他也算個人才。
時安沒有和他多聊,旁邊的其他官員也一直閉著嘴,所以一直後面馬車上都很是安靜,聽著馬蹄踢踏的聲音,時安慢慢陷入沉思。
勤王也不知道謀劃了多久,身邊這幾位官員看氣質就知道是京都的老臣,而且還有一條直達郊外的地道。
這新帝是真不行,都讓人挖到自己家了。
夜幕降臨,時安他們來到一處農家。
房間不多,時安很榮幸地分到了一間房,晚飯也是平常的農家飯,不是很好吃,但頂飽。
看著房間外計程車兵好像增加了,難道這裡是他們的據點?
沒有多想熬了一夜的時安很早就睡了,只是半睡半醒之間好像聽見了一些爭吵,不過很快就平息了。
第二天依舊是那個馬車,看著幾位憔悴的官員,時安心下疑惑,而青年身邊的那個老臣竟不見了蹤影。
時安意識到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了,但沒人會解答他的疑惑,馬車依舊是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時間一晃而過,看著他們順利地度過一個個關卡,時安急得直上火。
晉州與青州離的並不遠,要是沒有意外明天就要出晉州到達青州邊境了,時安也不是沒試過逃跑,但這一路上他們的人越來越多,根本就沒有機會。
而對面的那個青年卻肉眼可見地愉悅起來,還時不時欣賞一下時安皺眉優思的模樣。
他們一路走來,人多了馬車也多了,所以現在馬車上只留下了時安和那個青年,從偶爾的對話中時安知道對面的人叫風公子。
“據說時公子廚藝非凡,不知這青州特有的清蒸紅魚味道如何?”風公子抬手往時安碗裡夾了一塊。
這魚和現代的東星斑有點像,是海魚,青州北面靠海,能把魚運到這裡,看來這人挺有錢啊。
時安一向不怎麼喜歡吃海鮮,老覺得很鹹,或許是因為心理原因覺得海魚常年待在水裡就是鹹的。
抬起筷子壓下焦躁,入口發現竟然還不錯沒有想象中的鹹味,“肉質鮮美,魚不錯。”
就是這個人的廚藝沒有很好,差了點火候,不過魚倒是新鮮。
“既然不錯,時公子應多吃點才是。”
看他一臉笑意,時安越發煩躁,進了青州要再想跑出來可就難了。
突然,馬車一個急剎。
時安反應快連忙避開才沒有讓上面的湯濺到身上,風公子身手也不錯及時避開了,聽見前方傳來聲音,風公子皺眉連忙下車。
時安跟在後面,馬車他肯定是不能下的,所以只能撩開簾子往外看,看樣子是有兩波人起了爭執,隱隱約約還聽見賢王什麼的。
具體的時安並沒有聽見,馬車下面的人把時安請了回去。
回到車內時安皺眉,這裡是晉州邊城的郊外,按道理來說應該沒什麼人會過來,那麼起爭執的應該就是內部人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