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捕頭掙紮不已,縣令心情很好的沒有呵斥,只叫人快點拉下去。這王家現在也到了收網的時候,就沒必要理會這些小人物了。
旁邊的時家二老快嚇死了,特別是時家祖母,“大人,大人,真的是時安偷了方子啊,大人!”
在時家祖母被拉下去,時安以為這場無聊的鬧劇要結束時,門口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縣令大人,草民是時家嫡孫,狀告時安盜竊方子!”
人群中出現一個少年,不是時思又是誰。
縣令看百姓們都看著,也不好直接把人趕跑,便只好揮了揮手,把人帶了上來。
這時家人還真沒完沒了了,這方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時安的,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執著讓時安不好過。
想起自己還要去處理王家的事,縣令按了按太陽xue,嘆了口氣。
時思從時安身邊走過,時樂看見他後往時安懷裡縮了縮,時安皺眉,輕輕拍了拍時樂的背。這時思哪怕是原主都印象不深,那他憎恨的眼神是怎麼個事?
“拜見大人,草民有事要說。”
縣令點點頭,時思跪下抱拳說道:“肥料方子是時安父親的,那時候時安還是時家人,所以這肥料也確實算是時家之物。”
少年不卑不亢的聲音,確實讓人信服,只見他話鋒一轉,“但後來時安被趕出時家,而那時的肥料方子早已被時叔叔給了祖母,所以這肥料方子早就不屬於時安了。”
“祖母年紀大了,只知道時叔叔給了她方子,但卻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方子,所以一直放在靈堂,直到前兩天翻出來才發現,這正是肥料方子。”
時思遞給縣令一張泛黃的紙,縣令接過看了看,然後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在這個時代一些百姓認為重要的方子,都會署名,然後來官府蓋章,表明這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而時思的這張方子裡面的印章並沒有問題,署名和日期也對得上,縣令皺了皺眉,這肥料要真是時安父親的,那就不好辦了。
時安父親去世多年,這肥料方子到底是留給時家祖母用來盡孝的,還是留給時安繼承的還真不好說,現在時家一口咬住時安盜竊也有點站不住腳。
時思接著說道:“時安當初被趕出時家前經常出入時家靈堂,大概就是這時候發現並抄錄了肥料方子。”
“肥料方子已是屬於祖母之物,時安是被趕出時家的那自然不能使用祖母的東西,而如今這時安公然使用,說他盜竊也無可厚非。”
時安則嗤笑一聲:“怎麼?剛剛說祖上傳下來的,現在又說是我父親給的?
“就算是我父親給的,那又有誰能證明我父親當時是給了祖母呢,沒準是父親留給我的,被你們搶去了呢!”
時家婆母連忙反駁道:“你胡說,時三子最是孝順,這方子就是他留給我的,那是我的!”
公堂外的百姓也連連點頭,雖然肥料方子是他父親的,可他父親之前也是時家人,給的方子自然是屬於時家的。
更何況他還上交給了時家祖母,那就是時家祖母的東西了。而時安被分出主家就不是時家人,那肥料方子確實是不能使用的。
“可是這肥料畢竟是人家父親製成的,這……”
“當初沒分家,給了,那就是中公的東西,況且那老太太不是說給她了嘛,那時安被趕出了主家自然不能使用。”
“就是,被趕出去都不是時家人了,他憑什麼用?”
“那、那說人家盜竊會不會……”
聽著百姓的議論和時家三人惡意的眼神,時安笑了,“這麼說,我父親之前屬於時家,那他買的地,建的房子和方子,現在都是你們時家的咯?”
時家祖母一臉得意,“當然,只要他是時家人,那他的東西自然是要上交給我的。”
“那如果我父親不是時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