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小夏?”
時夏走進門,沒有回答。
“新學校不錯吧?”
時夏還是沒有回答,冷著臉,又倔又傲。
“所以你找我回來,屁事沒有?我跟你說過了,我去住校了!”
時夏正欲轉身離開,胳膊卻被女人死死牽制住,女人的力氣很大,讓她動彈不得。
女人一頭披肩微卷發,垂在肩膀上,染成有些張揚的紅色,瀲灩的桃花眼,跟時夏簡直一模一樣,但比時夏的更嫵媚,更勾人,身穿單薄的睡裙,料子很透,尺寸傲人的胸部高高凸起,面板一看就很愛保養,白得如同象牙,在燈下看愈發的白,像一塊美玉。
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女人的氣息。
將時夏拽進來後,她好整以暇地窩在沙發上,雙腿裸露在外,曲線有致。
跟時夏簡直一個模子了刻出來的。
她疑惑地打量著時夏,那雙媚眼兒眨了幾下,問:“什麼時候瞞著我去住校了?”
“你管不著。”
時夏淡淡地說完話,提著書包進了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既然被她莫名其妙叫回來了,也只有在房間繼續待一晚上了。
女人像是已經習慣了,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輕聲嘆氣。
打火機的微光隱沒在耀眼的燈光中,白色煙霧從她鮮豔飽滿的大紅唇中不停湧出,帶著那段難以啟齒的往事,飄出窗戶,被夏日的微風吹散。
寬大的客廳裡,滿是嗆人的煙味兒。
女人用做著精緻美甲的手,夾著眼,將它摁滅在煙灰缸中。
時戀,你該釋懷了。
你已經三十一歲了。
她終究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時戀出生在一個富人家庭,家裡世代經商,父親年輕有為,坐擁好幾家公司,事業風生水起。
她小時候不用說,自然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就是缺少父愛。
因為父親不是出差就是談生意,一年就過年回來幾次,在家歇一晚上,便匆匆趕航班飛往下一個城市,甚至母親再次懷孕,也僅僅是請了個保姆照顧而已。
妹妹時景,小她四歲。
生下她之後,母親因為産後抑鬱,在一天的清晨,割an自sha。
那天,時戀連五歲都沒到,時景則還在襁褓之中,她從睡夢中醒來,嚷嚷著要吃東西。
母親沒有應。
因為太小,她跟著母親同睡一張大床,而時景則躺在床旁邊的小搖籃裡,哇哇大哭,哭聲一陣陣刺激著她的耳膜。
她有些急躁,用力推了一下旁邊的母親。
母親還是一動不動。
她急得大哭,撲在母親的身體上,歇斯底裡,不停拍打著她的手。
母親的手好冰好涼,比她夏天吃的,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雪糕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