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呼吸一滯,險些跌坐回去,臉頰一寸寸的染上不正常的潮紅,當然還有幾分窺視被抓的羞恥。
宿舍裡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江荷呼吸愈發急促,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入被子裡,臉頰已經發燙。
一夜無眠。
也許是因著自己對她的幫助,時夏今日的話格外的多當然也只是相較於以前)。
這種感覺很奇妙,江荷重生後總喜歡有事沒事偷偷盯著時夏的臉看,看著尚且青澀的時夏,眼中浮現出一種長輩才有的慈愛。
有點變態。
就當是自己把以前的自己和時夏重新養一遍咯。
“喂。”
時夏抽出一張紙巾,大拇指和食指拎著,慢條斯理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與江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剛才的話題。
面上仍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我以前是穎川八中的,外省。”
時夏回答,依舊是“惜字如金”。
“外省?幹嘛轉來我們這個小城市,我不理解!”
江荷仰著頭,一臉單純,盡量讓自己的神情看上去很驚訝,盡管她自己早就知道答案,但也得裝作好奇的模樣伸長脖子去聽。
“個人原因。”
時夏顯然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淡然道。
行吧,說了跟沒說一樣。
江荷不是一個很喜歡刨根問底的人,見時夏也不願意回答,自己也不好死皮賴臉再追問一個自己早已知道的答案。
“上課吧。”
江荷道,聲音柔得像和煦的春風。
時夏微微一愣,江荷的笑容就這麼映在了她的瞳孔裡。
如同一朵柔美的山茶花。
純淨而美好,看不出任何心計。
江荷看到時夏眼中的冷意慢慢褪去,轉頭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這個神態,自重生後她便偷偷對著宿舍鏡子演練過數十遍,保證把時夏這條大魚釣得死死的!
下課鈴聲響起,下節是體育課,同學們都站了起來,拿起跳繩,快速下了樓。
“我沒跳繩,怎麼辦?”
時夏找到蘇陽,問。高傲似乎刻在了她的骨子裡,明明是求人辦事,也是擺著一張冰塊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了她一百萬。
在蘇陽看來,這種人十分欠打。
蘇陽翻了個白眼,無情地回答:“你自己想辦法。”
“你最好祈禱這節課不用跳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