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覺一團怒火在胸膛燃燒,像是有人不停地添柴,那火越燒越旺,噼裡啪啦竄著火星子。
“她怎麼敢!”
時夏顫抖著手,輕拍江荷的肩膀,試圖安慰。
“那後來怎麼處理的?我記得你的語文是有分的。”
江荷打了個酒嗝,用力晃了晃腦袋,自豪地拍拍胸脯。
“當然是找老師重考,兩個半小時,可把我折騰得!”
時夏緊握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盡管陸茵已經付出了代價,但她還是暗暗記下這筆賬。
“時夏……”
江荷突然伸出手,時夏感受到一股很強的拉扯力,低頭一看,江荷的手正死死拽著她的衣角,語氣帶著祈求。
時夏把江荷緊緊摟入懷中,江荷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彷彿快要從指尖溜走的寶物失而複得,露出一個安心的淺笑。
“還好,這一次你還在。”
時夏急不可耐地問:“什麼叫‘這一次’?”
因為緊張,她呼吸的氣息已經紊亂了,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根細線吊著,空落落的,只能痛苦地捂住似乎在慢慢下墜的心髒。
江荷的表現太奇怪了。
從剛認識時候的“自來熟”,到很多次都能幫她“未蔔先知”地躲過陸茵的陷害。
盡管有幾次還是失算了。
她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時夏感覺自己快要瘋魔了,她死死地盯著江荷的嘴唇,似乎在期待著她說出自己想象的,那過於離譜的答案。
但江荷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她原本想回答的,但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捂住口鼻,她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房間裡響起了江荷平穩的呼吸聲。
好吧。
時夏的身體頹喪地順著床頭慢慢滑下,跟江荷蓋一床被子。
為她掖了掖被角,時夏也疲憊地合上雙眼。
六點半的鬧鐘準時響起,也許是這一覺睡得很香,江荷並沒有同往常一樣掐掉鬧鐘賴床,而是“騰”地迅速坐起。
睡了一覺後,酒意全消,腦子異常清醒,不過還是愣了幾秒,才想起昨晚發生的所有事。
酒後失態的一幕幕在她的腦中回放,江荷臉“唰”地紅到了耳朵根。
“時!夏!”
江荷飛速地掀開蓋在自己身上厚重的被子,咬牙切齒地低喊一聲,見自己旁邊的位置沒人,便跳下床,趿拉著一雙拖鞋就往客廳沖。
時夏已經買好了早餐,正端坐在客廳的餐桌前,悠閑地喝著豆漿,聽著江荷火急火燎的腳步聲,她嘴角一勾,露出淡淡的笑意。
“吃吧。”
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包子,時夏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
看了看桌上還冒熱氣的包子,又看了看時夏毫無波瀾的臉,江荷就算有氣也沒處撒,恨恨地跺了跺腳,狠咬了一口油汪汪的包子!
看著時夏滿含笑意的眼,嚥下一口包子,江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