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時候,司機當場死亡
在屍檢的時候,發現司機體內有殘留的致幻藥物,身上沒有針管,應該是主動喝下的,至於是被威脅,還是自願的,沒人知道。
很巧的是,公司目前有幾個辭職的人,陰差陽錯的都和司機近距離接觸過,沒有攝像頭,不清楚到底是誰。
不過這幾個辭職的,要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放出的替罪羊,要不就真的和他們有點關系,季朝意直接排除了第二個,畢竟沒人願意賭上高薪工作去害一個沒怎麼見過面的總裁。
沒人會傻到這種程度。
“接著查”季朝意冷聲開口,“能在公司買通那麼多人的,不可能是個小角色”
陳風站在門口,他離季朝意很遠,點了點頭。
處理完公司的事,已經很晚了,季朝意揉了揉眼角,又往醫院趕過去。
晚上,高階病房裡。
季朝意盯著床上的沈敬塵發呆,他輕輕握著沈敬塵的手,旁邊心髒監護儀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格外的突出。
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了,人也已經從icu轉出來了,但是沈敬塵沒醒,還是有風險的。
他戳了戳沈敬塵的臉,上面還帶著幾道疤,紅痕在蒼白的臉上格外的明顯,“沈敬塵,你怎麼還不醒啊?再不醒我就不要你了……”
季朝意抿了抿嘴,“算了,還是要吧”
停頓了片刻,沒人回應他,和之前一樣。
大半夜,季朝意和林年守在醫院,突然間,旁邊的心電圖發出尖銳的聲音,像是要把人的耳膜刺破。
季朝意立馬清醒過來,他慌亂的按著牆上的鈴兒,手卻是止不住的顫抖,醫院暖氣很足,但不知道怎麼回事,
冷汗一瞬間從頭上冒出來,他手顫抖著,不敢碰沈敬塵。
季朝意的心髒停了一下,眼圈倏地就紅了起來,他有些無措,想摸又不敢摸,“沈敬塵……”
話沒說完,醫生護士一股腦的闖了進來,季朝意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被林年扶了出去。
病房裡的聲音,像是被無限放大一樣,是死神在撥弄生命的天平。
季朝意的心像是猛的被人攥著一樣,被人拋到高空,他有些呼吸不上來。
病房外陷入死寂,季朝意靠在牆頭,慢慢跌滑下去,他雙手抱頭,帶著哭腔,不斷喃喃道,“沈敬塵,你不能有事……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你還要給我過生日,你不能食言……不能…”
季朝意頹廢的低著頭,嘴裡不斷呢喃。
林年在一旁也手足無措,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
在手術室外等待的每一秒都被拉長成淩遲的刀鋒,毫不留情的劃到身上。
走廊慘白的光暈在瓷磚上暈開,消毒水的氣味刺得人鼻腔發酸。
…………
酒店的包廂裡,被季朝意一頓懟的幾個股東圍坐在一起,氣氛有些凝重。
“查到了,沈敬塵的男朋友”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句,然後又是沉默。
“那這麼說,沈敬塵沒死?查不到季朝意的行蹤,應該是沈敬塵留給他的人,我們的人都被甩了”王總開口道
“不可能,這麼多天了,沈敬塵都沒露過面,說不定這只是他們的障眼法,他們就是想掩蓋沈敬塵的死,能拖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到時候等公司上下所有人都被他震懾住了,那還了得?”
旁邊幾個交頭接耳的,“也是,他和我們說沈敬塵很快就能回來了,但是可沒對外界宣佈,季朝意說不定就是想鎮住我們好去做點什麼……這麼大的産業,換誰都想收入囊中,”
引來的是一陣鬨笑。
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包廂裡舉杯相慶,相談甚歡。
季朝意站在病房門口,眼睛裡的血絲清晰可見,他望向病房…沒有踏進去,後面的林年不知如何安慰他
“我知道了”季朝意輕聲呢喃著,不知道是對醫生說的,還是對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