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慈朝諺世看了眼，發現對方正站在窗邊，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窗臺上的含羞草。
固慈微微一怔，有點想笑。
今天的諺世有點怪，他好像就成了固慈的“尾巴”。
走哪跟哪，不發表什麼意見，但卻又能在固慈需要的時候，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並幫他做好要做的事。
比如通知陰陽司抓科場鬼，比如安排警局找炸_彈等等。
就好似諺世是他最合格，最心意相通的......搭檔？
察覺到他的視線，諺世便轉身朝他看過來。
四目相對，固慈當即露出一抹乖巧的笑。
諺世頓了頓，然後閑庭信步地走到他身邊坐下來，靠到了沙發靠背上。
固慈嚇了一跳，忙握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前扯：“你後背上的傷——”
諺世被他扯起來，坐的端正。
“沒事，沙發是軟的。”他道。
“那也不行。”固慈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後背，確認傷口沒有和衣服黏連才放心。
諺世的視線落在小陰差臉上，神色有些玩味和曖昧。
固慈感覺到了，那灼熱的視線他想忽視也難。
不過他可不想在警局和諺世調_情，於是假裝不知道地別過臉道：“我開始直播了。”
諺世就低笑了聲，沒再說話。
直播開啟，人數很快就漲過了十萬，彈幕也快速滾動著。
這些人有的在問章園他們的事，有的在問呂晚晚的案子，固慈看都看不過來。
他索性不回答問題，而是先把劉琮案子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包括【亡女論壇】在其中發揮的作用。
【亡女論壇到底是什麼呀？聽著好恐怖！】
【之前直播我不在，想象不到那個軟體的樣子，小慈能再給我們看一眼嗎？】
【對啊主播快給我們再看一眼，我們沒辦法錄屏看回放，就先記一下，晚點讓人畫出來，如果家裡有孩子在玩這個軟體得趕緊制止。】
將近年底，付忘川這兩天一直在為了直播平臺的年會做準備，已經好久沒看固慈直播了，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內容。
好在年會的事已經差不多了，等邀請和確認哪些網紅們能來就可以。
付忘川當然是希望固慈也能來，於是閑下來的付二少就想親自和固慈說，便點開了直播平臺，發現直播正開著呢。
只是眼下固慈在聊案子，自然不是合適說年會的時候。
於是付忘川沒發言，就靜靜看著。
聽完固慈講的案子，付忘川也氣憤，對劉琮，對章園，對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亡女】。
“圖示？那給大家看一眼。”固慈手邊就有明高朗給的平板，上面有論壇圖示的放大版。
他舉起圖示展示給鏡頭，說：“這個軟體會自動出現在你們的手機上，刪不掉，如果有這種情況，大家千萬不要好奇點進去，很有可能會被控制，最後和之前那幾個學生一樣，害人害己。”
“如果大家看到這個圖示，就立刻帶著裝置和接觸過軟體的人來警局，我們會想辦法幫你們。”
彈幕上飄過一個接一個的“好的”，“知道啦”。
不作死就不會死，除了少數不要命的，其餘觀眾自然會提高警惕。
而付忘川在看到那個圖示後卻倏地蹙起眉。
好熟悉，他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