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給長生者時間，這點完全不需要在意，但若是沒有那麼久的時間呢？
人類的瞬時記憶能一下子接收這麼多的記憶麼？
此時肖夏確實著了道，
對方既然知道長生者擁有剝奪電子生命意識的能力，又何嘗不會大膽的去猜測，長生者還擁有著讀取被剝奪意識的記憶的能力呢？
沒有證據不重要，只要有這個可能，那就有了做手腳，搞小動作的機會。
然而，這次林暉又猜對了，但卻沒有完全猜對。
他確實給肖夏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也僅僅是有些麻煩而已。
雷諾薩爾在擁有自主的接近完整的意識之前，一直是渾渾噩噩狀態下的叢集生物之中的一個個體，這個時期的記憶更是龐大又雜亂無比。
它們在肖夏剝奪意識的時候偽裝的很好，然後，它們順著肖夏的意識連結直接連結到了肖夏的意識上。
龐雜的資訊流瞬間沖刷了肖夏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的記憶。
如果繼續下去，那肖夏還是肖夏麼？
叢集生物的意識有一個特點，它擁有著強大無比的同化能力，龐大的意識沖刷完全有機會可以將一個擁有完整意識的個體意識同質化成為自己。
“還不錯。”肖夏彷彿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雷諾薩爾猛如虎的一頓操作。
“但可惜的是，我其實，也不是人！”肖夏的語氣有些俏皮，但這卻是他最為在意，也最不想去提起的一個事實，他其實一直都是假裝著不在意的樣子。
肖夏是什麼？
他是病毒。
他是病毒的叢集意識。
比起雷諾薩爾這種文明的生物來說，肖夏同時擁有著媲美人類的完整意識，有著生氣，有著開心，有著友情，還有親情……
這一切人類所擁有的情感肖夏都有，因為，他在成為病毒之前，他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類。
但他成為了病毒之後。
他就是史上最小的生物叢集。
有比病毒還小，還簡單的生物麼？
沒有，病毒本身就是介於生物與非生物的邊緣生物，算是一道生物與非生物的分別界限。
雷諾薩爾費盡心機想要同化肖夏，奪取肖夏的完整意識。
但他失敗了。
肖夏看著被他扔到一個病毒群落上承載的雷諾薩爾的意識。
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