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成倍感迷惑地回道：“不對啊，我記得阿溪說過，他哥大他十幾歲，已經結婚了啊。”
季行之不知道傅和溪真有個哥哥，匆忙更正道：“是堂哥！”
“是表哥。”豈料傅和溪也急於掩飾。
“……”
車內瞬間寂靜無聲，只聽吳進山意味深長地嗤笑了聲。
“你們還是統一一下口徑吧。”陳修成滿臉的莫名其妙，小聲嘀咕著轉回身，不再摻合其中，但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裡偷瞄車後座理不清關系的兩人。
尷尬的氣氛讓傅和溪坐如針氈，只得打圓場：“是我自己要去的。”
“你就這麼缺錢？”季行之皺眉，疑惑地問。他想起先前傅和溪說過付費上門做飯的事，本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傅和溪是真的需要錢。
傅和溪被季行之審視的目光看得渾身別扭，他不敢與之對視，但可以感覺到對方沉重的呼吸正拂過自己頭頂的發絲。他受不住這緊張壓迫的感覺，默默往旁邊挪了挪，想拉開點距離。
只是這小動作讓季行之更加不滿，他當即伸手扣住傅和溪的下顎，使之面向自己，指腹按壓過唇角，揉開一抹朱紅色，慍怒道：“這抹得什麼東西？”
“沒什麼。”傅和溪抗拒著往後縮去，背部貼上了邊側的門。
“口紅？”季行之繼續逼問，“你化妝做什麼？”
傅和溪低垂著眼瞼，長睫毛輕顫著，含糊其辭：“李姐說我臉色太蒼白，不好看，會嚇著客人，就給我化了點妝。”
“倒是希望你能嚇死人。”季行之沉聲呢喃了句，終是放開了手，但目光依然在傅和溪身上逡巡。
要不是在車裡，前座還有傅和溪的兩個舍友，以傅和溪當前的模樣，季行之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拍了拍身上黏到的亮片，又擦了擦外套上蹭到的口紅印子，車裡混雜難聞的氣味，那處的燥熱鼓動，每一樣都讓他難以忍受。
他煩躁地脫下外套，從兜裡掏出手機邊查詢邊盤算著什麼，而後抬頭問前面的倆人：“你們準備去哪？”
“當然回宿舍了。”陳修成答道。
“要不別回去了。”季行之暗示道。
時間確實很晚了，已是淩晨一點多，這時候回宿舍也是要偷偷摸摸，保不準被抓到記下個違規處分。
“那去哪？”
“我知道一個保密性高的酒店……”
車子正好使下高架，季行之話還未說完，吳進山便輕笑著插過嘴：“那種酒店，我們可住不起。”
“我包了。”季行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