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之是個醫學生,瞭解人體器官的構造;他還是個男人,更瞭解男性軀體的感受。慣用手術刀的手,指腹生了繭,觸感粗糲,但動作靈活。
催化成分起了效,身體逐漸軟弱無力,傅和溪只能迷迷糊糊顫聲求饒:“輕一點,你輕一點好不好,季哥哥。”
季行之剛回來的那屁點理智又燒沒了。
傅和溪霎時痛得叫不出聲,他艱難地換了幾口氣,兩手無助地在地毯上抓撓,眼角沾了淚,濕了長睫毛。
季行之見傅和溪難受的模樣又於心不忍,知道他最怕疼了,便語氣溫和地哄著:“不疼,不疼的。”
緊擁上來的暖熱如人間仙境,讓他擁有就不想失去。他忍住了沖動,把每一個動作都看仔細,如此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需要與被需要。
季行之掌心溫熱,逐漸的溫柔也緩和了傅和溪的疼痛,他俯下身與之親吻,從面頰到雙唇,再從鎖骨到胸前。
半年裡,傅和溪的身體長熟了不少,骨架生得硬朗了,更有成年男性的味道,此時望向季行之的眼神正述說著難以啟齒的慾望。那感覺就像在海浪上顛簸,被反複沖上岸又帶回海裡去,放縱自己沉溺其中。
季行之把他翻了過去,讓人跪趴在地毯上。傅和溪的額頭抵著地板,稍微清醒了些,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的事。
回流的羞恥感強烈得要人命,他嘗試向前爬去,明顯的逃脫意圖當即激起了季行之的不滿。
“自己爽完就不管我了?”季行之的語氣充滿了埋怨,把人拖回來。
傅和溪搖晃著腦袋,想張嘴辯駁。
……
地板濕了一大片,空氣中彌漫開淡淡的氣味。
腦子一瞬空白,爽到巔峰也莫過如此,感覺整具身體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個感測的容器,不斷誘逼他突破恥度。
季行之趁傅和溪恍惚之際把人壓在沙發上。傅和溪偶然回過神來瞥了眼窗戶的方向,發現門窗雖然關著,但窗簾沒拉緊,留著半米寬的間距,從沙發的位置看過去能觀賞到外頭的夜景。
就是不知道外頭能不能欣賞到室內的美景。
傅和溪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耷拉著腦袋和雙臂一起掛在靠背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哭叫著:“你把窗簾拉上,拉上好不好,求你了。”
季行之隨視線望去,雲棉不再遮蔽,稀薄的月光籠罩在傅和溪瘦削的脊背上,那是他夜裡幾番輾轉的夢。
每一寸溫熱都讓季行之瘋狂,讓他急切地想要被接納,被緊擁,感受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