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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
季行之一個人坐在酒吧的角落,大半的身子都被陰影籠罩,看起來和座下的黑皮沙發融為一體,像一道孤寂的豁口。
大概是那副陰沉冷漠的氣場,沒有人想自討沒趣上前搭訕,他要了杯特別調變的酒水做陪伴,隔絕了舞池裡的歡鬧與喧囂。
傅和溪給他發了份上個月的薪資結算,季行之一杯烈酒下肚,腦袋暈乎乎的,點開對方傳來的鬼畫符計算圖,更看不懂了,就隨手轉了個5200,結果被拒收,還被罵了一頓。
季行之只好睜大眼睛,集中剩餘不多的專注力把圖再看一遍,順著一列收支記錄往下,按最後那略顯清晰的四位數字,又轉了一次賬。
自暑假開始,傅和溪就沒去季行之那兒做飯了。
季行之自認瞭解,大概是這人家裡管的嚴,找不到理由偷摸出來吧。所以他從校屍體儲存館出來後也不著急回家,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四處晃蕩,最後來到這家酒吧。
他心裡有股悶氣無處發洩,想起去年那個調戲傅和溪的醉鬼,很想再暴打對方一頓。
可惜那醉鬼挺走運,再沒出過場,季行之喝完杯中酒,在還殘留點神志的時候,起身回家。
夜幕降臨的街道被染上舊時光的昏黃色調,逐漸亮起的商店櫥窗一幀幀照映出季行之的模樣,讓他無論走到哪裡,都像在接受審判。
他似乎有點兒明白,為什麼小時候母親不高興便要罵他是那個“畜生”的兒子,而這麼多年來他也幾乎沒有和母親的一張合照。
夏日的夜晚悶熱,黏膩,潮濕,對心生孤獨的人特別不友好。季行之站在雨夜的街頭,看行人匆匆,往返奔走。這一刻,萬家燈火都與他無關,黑暗籠罩了他的周身。
母親的老男人留下的房子成了季行之在這世上的唯一歸宿。傅和溪不來的日子,他只能啃回蘋果和三明治。
可當他猶豫著今晚的晚飯究竟是選擇蘋果還是三明治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久違的飯菜香。
季行之甩了甩腦袋,怕是自己醉得不清,縱使小偷上門,也沒有做頓飯再走的道理。
昏暗的客室開著低度的冷氣,半掩著房門的洗手間透出一絲光亮。盥洗室裡空無一人,淋浴間浴簾緊閉,依稀可見蒸騰的霧氣。
季行之扯開了領口,褪下被雨水浸濕的短袖襯衫,隨手拋進了牆邊的洗衣袋。他徑自走了過去,伸手觸上簾子的邊緣,是人是鬼總要瞧一瞧。
就在季行之拉開浴簾的瞬間,一道身影快速閃過,撞上他的肩頭。他眼疾手快扣住那人的手腕,將人摁在了牆上。
傅和溪滿面驚恐,不知所措地瞪視著季行之,身後的瓷磚牆冰冷潮濕讓他禁不住哆嗦。
頭發濕答答地黏在頭上,水珠順著面頰不住地往下流,他渾身濕透,全身赤裸,剛從水中出來的肌膚溫熱而泛著紅。
他連浴巾都沒有裹,慷慨呈現著成熟的肉|體,在離季行之很近的距離,那模樣兒就差在胸前寫兩個大字:
「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