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教授聽我陰陽怪氣的這麼一說,被氣得連哆嗦帶咳嗽的,這口氣差點又沒搗上來。
我一看,趕緊跑到跟前,對著他背後捶了兩下說道:“您看?身正不怕影子歪,您這著個什麼急啊!我可得提醒你,這高原要是這麼咳,容易肺氣腫,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啊,還是先彆著急考古了,到醫院裡把身子養養再說吧!”
我說完,帶著朱穎宇就離開了人民公社大食堂,這酒沒法在往下喝了。
回到旅店我也心煩,又讓朱穎宇去淋了兩瓶青稞酒,稱了二斤花生米,邊喝我邊琢磨。
嚴教授這老東西,看來這一年來還真沒閒著啊!他名義上是來考古,背地裡我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麼注意!
可眼下這事兒經了政府,我要是貿然下去,嚴老頭非得治我一個盜掘國家文物之罪。到那時候,可就真不好收場了!
可要是不下去,我怎麼才能搞清楚這九玄銘圖和無字天書殘卷,要指引我們去哪個地方,拜哪家的菩薩呢!
哎,煩!你說他媽嚴教授這老東西,來他孃的這兒給我添什麼亂,攪什麼局啊。
雖然灌了不少酒,可這一宿我也沒睡著!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叫朱穎宇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如今兒嚴教授高原反應的厲害,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動彈不了。我給他來個先下手為強,沒有實在證據說是我乾的,他就奈何不了我。
我拎著包剛一出門,迎面就和嚴教授身邊的那個小夥子撞了個正著。他有些驚慌失措的,趕緊替我整理一下衣服說道:“是二斗老師吧,我們嚴教授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找您!”
“嘿兒,不是,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
“不瞞二斗老師,我昨天一直跟著您來著!”
“你......不去!爺我要忙著辦正事,我跟你說,少跟著我啊!”
我說完,一推那年青小夥,甩開步子就走!
那孩子一直在後面跟著,一個勁的說好話:“別呀,二斗老師!這嚴教授的脾氣您不知道,您要是不跟我去啊,這我回去也沒法交代不是,這次考古,那他指定不帶我了,您就行行好,跟我去一趟吧!”
我一聽,立馬站住了。那小夥也沒留神,又給我頂一跟頭!我回頭瞪著他問:“聽你這口氣,北平來的!”
“是,二斗老師!咱倆還是老鄉呢!”
“恩兒!這倒是句實話!行,看在老鄉的份上,我就陪你走一趟。不過我可告訴是你啊,別成天的跟著嚴老頭瞎混,他可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看您說的,嚴教授可是個好人!他肚子的學問可多了!就這次考古的機會,我爭取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批下來的呢!昨兒個嚴教授都和我說了,二斗老師當過兵,打過仗,這考古的學問更是......”
“得得得,少跟我在這兒瞎貧!趕緊前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