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貼了三秒,再猝不及防退開。
她別過臉,一手捏了捏發燙的耳垂,不自然地說:“就這樣堵。”
邢屹罕見地頓住,眼底泛起一絲錯愕茫然。
下一秒直接起身,手掌摁住她後腦勺重重吻過來,舌尖急切地往裡探,她頓時懵了,兩手緊攥著床沿,眼睫頻頻顫動,目光所及,邢屹根本沒閉眼,而是一邊吻一邊半睜著眼看她,落過來的眼神暗含熱.欲,在糾纏中流淌。
終於吻到她神情呆滯,他得逞般退開一點距離,指腹貼著她唇角輕輕揩拭。
孟紓語試圖平息微亂的呼吸,可一旦被他幽邃目光看一眼,她就前功盡棄。
只能在起伏的呼吸聲裡注視他。
一個眼神他就明白。
“有話對我說?”
她猶豫許久,大膽說:“你要是不乖,我就收回對你的愛。”
音落,邢屹撫摸她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安靜兩秒,突然震著胸腔笑了。
她一時無所適從。
“你笑什麼!”
他偏額打量她,輕嘖一聲:“笑你啊。孟紓語越來越厲害了,討人喜歡。”
說著又吻過來。
這次多了一點溫柔,吻得不遺餘力,卻又格外憐惜。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次日早晨,她揉揉眼睛,從他臂彎中醒來。
病床不夠寬,他借機抱得更緊,手臂勒得她喘不過氣。
她深呼吸,胳膊肘往後戳戳。
“我要下床喝水,你快松開。”
他咬住她耳垂,氣息渾熱:“不允許。”
她縮著肩膀抵禦侵略,驚慌的語氣:“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是又怎樣。”邢屹理直氣壯,聲音悶在她長發之間,又蹭了蹭,撩得她耳熱,“你打算怎麼治我?”
她咬咬牙,悉悉索索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兩手壓在他人魚線的位置,手指要挪不挪地按著,同時仰起頭親他喉結。
一連親了好幾下,他好像破功了。
伴隨一聲悶喘,他氣得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記,問她是不是欠收拾。
她以身犯險,在雷區上蹦躂。
“醫生說你不能劇烈運動,忍著吧。”
說完快速溜下床。
床頭櫃放著他的手機,此時正好響動。
林澤打電話過來,說戒指找到了,一會兒讓人把東西送到病房。
戒指失而複得,但她想了想,沒有重新戴上。
傍晚,她回了一趟別墅,在自己的首飾盒裡找道一根銀色細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