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確實都是過去了,至於未來,她也不知道她想去什麼樣的世界。
桑兮渺將鼓棒還給連迦,“連迦姐,我還挺羨慕你這種灑脫的人生態度的,拿得起,放得下。”
連迦說:“我從小就沒人管,野大的,現在也還是到處飄著。你與其羨慕我,不如珍惜最後幾天跟我相處的時光。”
桑兮渺笑了,眼角彎彎的。
她的性子說外向麼,卻不會熱絡地跟人聊天;說內向吧,說話做事又從不畏畏縮縮的,反而大膽幹脆。
能力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但偏不是嬌氣得吃一點苦就受不住的型別。
有時候她就一個人蔫蔫地坐那兒發呆,有時候效率高得飛起,腳不沾地。
她像一團沒捏過的橡皮泥,你說不上來她具體是什麼形狀的。
連迦也蠻喜歡她的,有時候情不自禁的,就想摸摸她的頭,覺得她跟自己的妹妹似的。
快到合約期滿,也是連迦提出來要給桑兮渺送行。
挑了一天晚上,“inutes”關門歇業。
吳浩東調酒,張師傅做菜,羅胖他們說表演才藝。
連迦問一旁泰然坐著的盛時:“時哥,你不表表態?”
盛時淡聲:“我放任你們胡來,還不算表態?”
吳浩東說:“嘴硬王者非時哥莫屬。”
盛時斜他一眼。
吳浩東裝作看不見,招呼道:“羅胖,你把兩張桌子拼到一起,小齊,你挑首歌放。”
桑兮渺本人有點被這陣仗嚇到,跟連迦說:“我好像是離職,不是離世?”
“呸呸呸,童言無忌啊。”
連迦拉著她,說:“相逢即是緣,朋友也好,同事也好,離開也不意味著分別,人生中每一段經歷都是獨一無二的,當然值得紀念,你說是不是?”
桑兮渺靜了會兒才說是。
他們把場子佈置好,圍坐在一起。
桑兮渺沒有任何前兆地舉起酒杯,“這段時間有勞大家照顧,謝謝。”
她仰頭一飲而盡,結果因為喝得太快,不小心嗆到了。
吳浩東嘖嘖說道:“真是個實誠孩子。”
盛時把桑兮渺面前的酒杯換成橙汁,“今晚你就喝這個。”
連迦和吳浩東已經見怪不怪,羅胖、小齊不是每天來店裡,不知道這倆人關系的非比尋常。
羅胖見狀嚷道:“時哥,你也太偏心兮渺姐姐了。”
吳浩東苦口婆心:“胖啊,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操心。”
羅胖打量的目光在盛時和桑兮渺之間打了個轉,說:“時哥在追兮渺姐姐嗎?沒關系,我可以和時哥公平競爭。”
桑兮渺嗆得更厲害了,整張臉都紅了。
這些天羅胖對她一直挺熱情的,“姐姐”“姐姐”叫得親熱,誰知道他搞這一出。
盛時沒回答是或不是,只說:“你先解決好你那些前女友的爛攤子,再談追不追人吧。”
吳浩東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老闆,真絕,一句話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