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兒是工作日的下午,車上沒什麼人。
桑兮渺徑直走到最後一排,坐到窗邊,戴上耳機聽歌。
她忽然看見有一家店鋪門口擺著大型玩偶,忙走到後門,按響下車鈴。
車靠站。
桑兮渺找到那家店。
玩偶約有一人高,是一隻擬人形兔子,它坐在地上,做著哭的表情,膝蓋、臉上有擦傷,貼著ok繃。
她拍了張照,抬眼看店鋪的招牌。
這似乎是家日咖夜酒,也就是白天賣咖啡,晚上賣酒。
桑兮渺走進去,問吧臺正在擦杯子的年輕男人:“請問,門口那個玩偶能賣嗎?”
對方不解:“嗯?”
她一本正經地說:“因為我感覺我跟它一見如故。”
他“噗”地笑了,說:“那個不賣的。”
“那要怎麼才賣?”
“我說美女……”
桑兮渺說:“你都沒看到我的臉。”
他噎了下,繼續道:“行,小姐,說了不賣的,意思就是怎麼都不賣。”
她不依不饒:“不賣無非就是錢給得不夠多,你是老闆嗎?你開個價。”
他心道這世上奇葩還真是多,隨便扯了句應付過去:“老闆不在,你晚上或者明天再來,自己問他吧。”
“行。”
桑兮渺利落地離開了。
他本來沒當回事,誰知她晚上真來了。
“你們老闆呢?”
語氣像是來查抄他們店的。
幸好他也算經歷過風浪的,這會兒穩得住表情。
“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小姐你先坐會兒吧,要點些什麼嗎?”
桑兮渺平日喝奶茶、果茶居多,不怎麼碰酒,隨便點了杯,找座位坐下。
一個女生湊到男人身邊,小聲問:“欸,東子哥,這人是……”
吳浩東說:“估計又是沖時哥來的。”
時不時的就要替盛時應付幾個,她還不算最難搞的,他都見怪不怪了。
她感慨著搖頭,“嘖,藍顏禍水吶。”
他晃過神來,敲了她個大腦崩,“吳嫣嫣,作業寫完沒,你都高三了,還有臉在這兒玩?”
吳嫣嫣飄走了。
路過桑兮渺的時候,說了句:“時哥待會兒就上臺。”
桑兮渺本來沒反應過來,這是在跟她說話,又見女生沖自己眨了眨眼,像是在說“不用感謝我”。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時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