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情況下的一種自然反應。
他樣子很憔悴,又倒下去了。
而且沈執說他……
好在後來得知他只是發燒,她這才放了心。
但是這些話,她是不能說的。
她不想再被誤會。
他現在看上去很冷靜,是認定了她就是要跟他決斷,並且也做好了跟她斷的心。
她覺得現在很好,所以想了又想,笑著說:“草莓不能沒有爸爸呀。”
“是,她已經沒有媽媽,再沒有爸爸……”
別的刻薄的話都沒能再說出來,他及時閉嘴,因為眼前的女人,就是不但沒有了媽媽,還沒來爸爸。
傅沉夜低頭,雙手插兜沉默了起來。
戚酒覺得他這樣打住也行,反正話越少越好。
兩人到了停車場找到傅懷仁的車,戚酒坐進去後看了眼,嗯……
她公公喜歡老式的古董車,她還真的要研究研究。
傅沉夜在副駕駛,突然傾身幫她啟動。
戚酒下意識的往後緊靠著座椅,傅沉夜卻是坐回去副駕駛,只淡淡的一聲:“不用那麼防著我,在你簽字不要草莓的那一刻,我對你所有的強人所難都戛然而止了。”
戚酒聽到這裡,也沒解釋,只是將車子緩緩地開了出去。
才不到六點,天就黑了。
她開的不順手,速度就有點慢。
到了新房的時候,她沒下車,在他要下車的時候她轉頭看著他:“傅總你什麼時候安排我離開?”
傅沉夜停住幾秒,轉眼對她笑了笑:“找到手機,很快。”
戚酒雙手握住方向盤,默默地看著他。
傅沉夜卻在下車前突然又收回那長腿,坐進去看著她,伸出修長的手到她面前:“借你手機一用。”
“為什麼?”
戚酒不想把私人物品借給別人。
“可能是又發燒了,頭暈不想動,讓徐伯拿出來吧。”
“哦,我打。”
戚酒聽後看著他幾秒,在他想叫她試試他的體溫前主動找到自己的手機撥給徐伯。
傅沉夜忍不住笑了下,然後又看向外面。
車門沒關,外面有幾片雪飛進來,在他的襯衣上。
“把車門關了吧,別再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