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親生骨肉,陳晴一想到自己兒子也忍不住要掉眼淚,趕緊起身離開。
客廳裡突然又陷入了一場寂靜中。
可是他們之間的那個死結,始終是要開啟,不是嗎?
——
淩晨十二點剛過。
二樓,靜謐的臥室裡。
“傅沉夜,下雪了。”
“嗯?”
“快起來看,好大的雪,好美呀,傅沉夜,傅沉夜……。”
戚酒趴在他的胸膛上撒著嬌,不停的捏他的臉,吻他的唇。
“知道了。”
他握著她的小手,發涼的小手,然後緩緩地睜開眼。
外面的確在下雪,但是他的眼前,哪有那個跟他撒嬌的女人?
甚至手裡握著的,也不過是被子的一角而已。
他緩緩地鬆了手,被子的觸感怎麼能跟她的手比呢?
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他目光消沉的望著屋頂的燈,然後翻身繼續閉上眼睛。
可是過了幾分鐘,他也沒再能看到。
倒是窗外的雪,終於影響了他。
他們說好要一起看雪的。
不久後他起了床,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而去完洗手間去看外面雪勢的陳晴看到院子裡那個孤獨的身影,忍不住輕聲:“老公,快來看,好像是沉夜。”
“嗯?”
傅懷仁醒了過來,披著外套走到她身邊去。
不是好像,那根本就是。
“他那麼晚在那裡幹什麼?太冷了,你快去叫他回來。”
“算了吧。”
傅懷仁望著傅沉夜的身影,心想一個男人大半夜不睡覺站在冰冷的雪地裡,能是幹什麼呢?
無非是思念一個人而已。
陳晴忍不住鼻酸的望著自己兒子,“我們該怎麼才能幫到他呢?”
“只有他自己才能幫到自己。”
傅懷仁握著陳晴的肩膀說道。
可是第二天,陳晴一大早就跑到傅沉夜房間:“兒子,你快起來,你弟有孩子了是怎麼回事?”
“嗯?什麼弟?”
傅沉夜煩悶的爬起來。
“快看,他戴著婚戒,還抱著個小公主。”
陳晴著急的給他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