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在這個城市的前途也是模糊的。
她跟傅沉夜肯定是要離婚的。
只是這場離婚,不知道要拖延多久。
她從浴室裡抓著吹的大半幹的頭發出去。
傅沉夜還站在那裡,只是微微轉身,漆黑的鷹眸卻直直的望著她。
戚酒也木訥的立在了那裡,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我去睡客房。”
她立即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站住。”
只是她才邁開步子,他就明瞭一聲。
戚酒停住,轉頭看他,“夜少還有什麼吩咐?”
“就睡這裡。”
他淡淡的一聲。
戚酒不解的看著他。
傅沉夜強勢的氣息很快將她困住,他沉聲道:“你以為阿姨在這裡是做什麼的?”
“可是她已經睡下了。”
“長輩總誇你溫柔聰明,可是戚酒,為什麼我看你蠢不足惜?”
他問她。
戚酒有點生氣,卻沉默著。
“從今晚開始,我們要一直睡在一間房裡。”
他又提醒。
只是,他不像是在跟自己的妻子講,反倒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屬。
下屬?
是的,如果她繼續做秘書一職,那麼可不就是做他的下屬。
她看了眼房間裡,一張床,一張沙發,怕自己小人之心,於是就開口,“那麼請問夜少,我們誰睡沙發誰睡床呢?”
萬一他大男子主義要睡沙發,把床讓給她,那她也算沒白問。
傅沉夜望著她,許久沒有說話。
戚酒被他看的,像是被人澆了一盆涼水,那點火氣都給澆滅了,尷尬的低了頭。
他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在她的注視裡,邁著大長腿朝著洗手間那邊走去。
嗯,他應該去洗澡了。
戚酒立即想到他上次忘了帶睡衣,趕緊提醒,“夜少,你沒帶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