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菸頭將要脫手的瞬間,陳東看著喪屍的腦殼,心中忽然又出現了那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覺。在五樓用鋼筋槍刺喪屍的左眼時,陳東心中的這種感覺最為強烈,似乎當時他按照這種感覺的指引去做,就絕對能刺中喪屍的左眼。
這種莫名的感覺,仔細感受起來,似乎是一種直覺。
又看了一眼樓下喪屍的腦殼,那個喪屍的腦袋嚴重禿頂,頭頂上光禿禿的一片,格外的醒目,很標準的地中海髮型。捏著手裡的菸頭,當陳東的目光鎖定在喪屍的腦殼上的時候,他感覺那隻喪屍的腦殼好像對他手裡菸頭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似乎只要他順著自己的心意,輕輕的一揮手,菸頭就絕對能砸在喪屍的禿腦殼上。
這種場景和在五樓殺喪屍時有些相似,不過眼下扔菸頭是被喪屍的腦殼吸引,是無意之舉,而用鋼筋刺喪屍的左眼是想要殺掉喪屍,是刻意為之。兩者同樣都是認準了一個目標,被同一種直覺引導,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
想了一下,陳東將手中的菸頭拋飛了出去,這一次,他扔出的菸頭完全順著心裡的感覺,隨心所欲,任其自然。菸頭在空中不斷翻轉,畫著弧度落下了去,樓下喪屍在不停的走動,陳東扔菸頭的位置,落向了禿頂喪屍的正前方。
看著輕飄飄落下的菸頭,陳東心中卻很是震驚,菸頭飛出去的方向,似乎預判了菸頭落下的時間和喪屍行走的速度,一切好似巧合般的準確無誤,菸頭落下,正好砸在了行走著的喪屍的頭頂上後,然後又彈落向地面。
“這算什麼?我以前玩套圈就從來沒中過,這次怎麼這麼準?難道是巧合?”
陳東自言自語,用手搓了搓臉,他又到茶几上拿了一個玻璃杯,衝著樓下走動著的喪屍的頭頂比量了一下,順著直覺,他又甩手將玻璃杯扔了出去。
“啪!”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響起,杯子和菸頭一樣,準確的砸在喪屍的頭頂,又落向地面摔碎。
可能是受了外力刺激,也可能是被杯子碎裂的聲音吸引,被砸喪屍的喪屍忽然仰頭一聲嘶吼,瞬間開啟暴走狀態,它率先撲向了杯子摔碎的地方,周圍遊走的喪屍也迅速圍了過來。
陳東嚇了一跳,趕緊拉上窗戶,退開窗戶前。站在窗前可能會引起喪屍的注意,萬一大量喪屍都聚集過來,拼了命的疊羅漢往樓上爬,那場面不知道會不會失控。
“命中率這麼高?以前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個天賦?”
二樓雖然不高,不過要想每次都準確的砸中喪屍的腦袋,絕對也不是簡單的事,畢竟喪屍是在移動的,就像陳東拿鋼筋槍刺牆壁上畫著的靶形圖案一樣,刺死靶相對容易,不過刺喪屍的眼睛這個活靶子就很難了。
想到前幾天練槍刺靶,陳東忽然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一開始他用鋼筋槍練習根本就沒有準頭,就像前幾天,陳東在八樓住戶家隔著防盜窗刺喪屍的時候一樣,防盜窗後的喪屍雖然不停的動,不過基本還是站在原地,那時他用槍刺喪屍根本一點兒也不靈,最後還是趕巧才刺中了喪屍的脖子。
可是後來呢,陳東只是經過這幾天的短暫刺靶練習,他忽然就能槍槍中靶心,很快就獲得了驚人的訓練成果,陳東想,在這中間,似乎少了一個訓練的過渡過程。
難道命中率的提高,也是這幾天忽然發生的?陳東心中突然出現的直覺,很明顯在影響著他的命中率。也許在陳東在進行刺靶練習的時候,那種詭異的直覺就在影響著他了,只是他沒有察覺到而已,不然,他的槍法又怎麼會突然速成?
陳東總結了一下,如果按照心裡的直覺去做,應該能預判好距離速度等外力因素的干擾,擊中目標。
就像陳東當時在五樓刺喪屍的左眼時,如果他順著感覺去做,當時應該就能一槍刺中。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誤差似乎也合理,直覺讓他去瞄準喪屍的腦門,可他沒有理會,依舊瞄準喪屍的眼睛,最後因為喪屍頭顱晃動,那一槍只是刺傷了喪屍的耳朵,可是如果他當時瞄準的是喪屍的腦門的話,按照誤差計算,他當時應該會刺中喪屍的眼睛。
“這不是天賦,我以前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不然套圈攤子上的東西早就被我套乾淨了,難道這種能力……也是喪屍爆發後得來的?”
體力能迅速恢復,還有提高命中率,這些能力,陳東都是在近期才發現的,看來喪屍爆發後,人體發生的變異也不少。人體各項能力本來就可以透過訓練增強,變異可能是省了這個過程,將人體各方面的強大功能效果,直接表現在身上。
這些能力對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正常人來說,也許有些誇張,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算是超乎想象,畢竟當下喪屍的爆發,就已經嚴重顛覆了人類現有的認知。人類對世界的認知本來就有很大的侷限性,世界的本質人類從來就沒有看清過。活在喪屍橫行的年代,也許在不久的以後,可能還會有其他不可思議的能力會被發現。
茶几上放著的煙盒已經空了,剛剛抽完的是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坐在沙發上,陳東把煙盒裡的錫箔紙抽了出來撕成碎片,分別搓成五個小紙團,然後,陳東將五個紙團依次向著放在對面牆邊櫃子上的魚缸裡扔去。